陈东打开房门,看到爷叔正在靠窗的桌前看报纸。
他把手里的包往桌子上一扔,走到爷叔跟前说道:“爷叔你把我当小开啦,人家说了,根本不用交税,侬让我去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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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叔转过头,嘴角带着笑意,抬头望着他。
“侬这次去交税,虽然没有真的交钱出去,但是这次以后,你就在官方那里挂了号,以后你再赚这个钱,就没人能从这方面为难你,侬晓不晓得。”
陈东鼓着嘴道:“那你也应该跟我通个气啊,我才是老板,爷叔!”
爷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你现在的养气功夫就这么大一点点,我告诉你了你再去,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是去让人家给你背书的,到时候就没有那个味道了。”
“这样啊。”
陈东撇撇嘴道:“爷叔,侬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傻啊,我还是有一点点演技的,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情,你先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爷叔的眼睛变得有些锐利,他看着陈东,说道:“难怪你这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嗯,可以。”
“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什么事了,满意了吧?”
陈东目的达成,贱兮兮的凑上来,卖笑道:“人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嘛。”
爷叔只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杨厂长那里的尾款,我已经去邮局汇款了,这次收购行动基本上结束了,下一步你怎么想的?”爷叔拿出一张汇款单给他看了看。
陈东看了一眼,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接着卖国库券了,现在行情这么好,这笔生意完全可以再做一年。”
爷叔说道:“你要注意一个人,最近债券市场的两个话题人物,一个是你宝总,还有一个姓杨的人,他也在收购国库券,上次我们去合肥的时候,他和我们两个目标,他一个人就吃下了工商银行十万的国库券,这次也赚了不少钱。”
陈东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他笑道:“一门生意当然要参与的人越多越好,独门生意不好做,我们现在没那个能力,只能做点闷声发大财的事儿,其他人发现了尽管参与,大家一起发财嘛。”
“你倒是看得开,我总算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有这份心性,你的生意才能做长久。”爷叔点头赞扬道。
陈东照单全收。
“所以说啊,爷叔,你收我做徒弟,是你的福气。”
噹。
陈东的犯贱成功得到爷叔一拐杖。
“臭小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现在,想想下一步怎么安排。”
陈东皮糙肉厚,根本没被打痛。
他听到这话,想了想道:“这次还是得我亲自出马,这门生意毕竟不如实业来的踏实,经手的人越少越好。”
他看了眼日历,说道:“修整几天看看风向,下个月,我再去趟安徽。”
爷叔指了指他那个小书桌上的地图,道:“还有这里!”
陈东低头看去,沈阳!
接下来的时间里,公司里那些小业务基本交给了爷叔,而陈东在之后的十余天里每天都在黄河路花天酒地。
几家大饭店他都去感受了一趟。
五月,陈东坐上前往安徽的火车,这次他足足带了五十万。
往后的日子,赚钱突然变成了体力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国库券这门生意,因此速度和吃货量变成了竞争的主要因素。
陈东凭借着相对巨大的现金流,辗转腾挪于沈阳、上海、安徽、武汉、重庆、广州等六个城市,每天的大量的时间都用来赶路。
自从国库券交易的消息在报纸上报到后,很多单位已经意识到国库券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东的收购行动逐渐转向国库券市场交易,通过两地的差额来赚钱。
因为国库券交易的特殊性,他往往需要不断地支取现金。
好朋友陶陶便被他叫了出来,充当自己的保镖。
1988年年初的时候,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不久的陈东手里有三十万快。
到1988年年底的时候,陈东手里的钱已经翻了20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