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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插科打诨,爷叔嬉笑怒骂,72号的氛围一向如此。
除去那些繁杂的文件和公司事物,看起来更像是爷孙俩。
这天下午,陈东再去夜东京,和玲子说了装修队的事情。
玲子初时频频点头,没有不妥,但是得知陈东又要走,显得有些烦躁。
“一个月都没见你人,待了几天?有三天吧?又要走,你的生意不是外贸吗?用跑到成都去吗?”
玲子咄咄逼人,霸气十足,屋外路人、店内客人都惊讶的看向玲子。
陈东歉意的朝他们点头,拉着玲子去了对面房间。
屋子里稍微有些受潮发霉,有些许灰尘,找不到坐的地方,两人索性站着。
陈东不慌不忙道:“去成都是公司事体,大生意,就是我之前讲的,晓得吧,一个是我要亲眼看着货送到,心里放心,还有原因,不好说明,我说过,你会知道,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玲子哼出不屑的声音,牙尖嘴利,像个老公往出跑的怨妇,道:“我有啥子惊喜嘞,你做的大生意我又分不到钞票,我现在就想把夜东京赶紧装修好,趁元旦开张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玲子和怨妇的区别还是有的,话音一转,又嗲起来。
“到底什么事体又不讲,吊着人家的胃口,真正十三。”
陈东抿嘴微笑,拉着玲子的肩膀,哂然一笑道:“不过是做个小心机,做生活就要这样才有意思,现在讲了,高兴是高兴,但是哪里有从别人处听到有意思。”
玲子听陈东讲了几遍,也有些相信,不过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卖几件衣服怎么做到人尽皆知的。
等陈东走了,玲子回到精品店,菱红马上凑上来,问道:“哎!又走了?玲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了,这个宝总现在旺的像火烧,你过去,烧的渣都剩不下。”
玲子或许是没听懂,反问道:“有这样厉害吧,会做法啊还烧火,我跟他呆几次怎么好好的唻?”
菱红一副真有其实的样子,看向玲子问道:“你昨天要送人家回去,人家响了?这次给你办夜东京,找外人来装修,他都不在场,我看他对你好是好,但是不是找你做老板娘,是想要包了你。”
玲子马上狠厉地道:“敢乱话三千,撕烂你的嘴。”
菱红有些怕,也后悔说的重了,便找补道:“那——他再忙,这夜东京也是他的饭店,哪里有打声招呼就全部扔给你的,看着都不上心,而且你长得这样漂亮。”
玲子撇撇嘴,神色柔和下来。
“我漂亮吧?比得过外面的骚狐狸?宝总每天做生意见的女人过江之鲫,南面北面东面西面,都是年轻骚娘皮,我比宝总还大,他眼睛不爽利来找我包养?痴话!”
菱红深以为然,没有了原本的前置条件,就是玲子给陈东“借运气”的事情,玲子对陈东的重要性就变得可有可无,两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陈东图啥,可能有钱人改改口味?
或者像玲子讲的,两个人就是合开饭店的情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