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傅若时看他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追问,“我不是多话的人,你放心吧。”
与此同时。
傅氏集团大楼里,依旧繁忙如常。
傅克明从晨会下来,回到办公室,宋爱玲正在里面等他。
这几天,她每天都会按时来他办公室,名义上是公事,实际上是跟他沟通机密的。
宋爱玲看着傅克明吃下药,对他说,“我托机场的人打听到,赵峥嵘和赵小宁下个月会秘密回国,八成是探亲,已经买了机票。”
她将赵峥嵘和赵小宁的机票信息给傅克明看,又道,“集团下面几个不老实的高管,我已经安排给他们清退了,另外那几个董事,我觉得他们暂时构不成威胁,你要是把骨干都清走,不得人心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若时上来后,不能没有左膀右臂,更不能树强敌。”
傅克明嗯了一声,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赵峥嵘这爷俩活着离开大陆。”
“等一下,”宋爱玲说,“这个你不要武断,咱为孩子们积点德,别再搞出人命了,事别做绝。”
傅克明一言不发,他点燃手中的烟斗,无声地抽着。
在官商云集的名利场沉浮这么多年,他深刻地认识到,很多事不是不做绝,就能化解的,无论打江山和守江山,首先就要有和敌人你死我活的决心。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一旦自己死了,那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傅若时安全上位,为他扫清眼前障碍,并寻找值得信赖的帮手。
尤其是要把可能威胁他性命的强敌铲除掉。
首当其冲的就是赵家和徐家,他们算是和傅家结下深仇大恨,傅克明想的是,赵峥嵘一旦东山再起,到时候自己不在,傅若时刚上台又调动不了太多资源,加上这两家没有底线的做事风格,要是斗起来傅若时绝对不占巧。
所以这次他豁出命,也要把他们拉下水。
“我的遗嘱你找律师看了吗?”傅克明换了个话题,“你再加一条,把我手头的一个信托基金转到温知夏名下,大概三十亿吧,当咱们请她过门的聘礼。”
他交代这些的时候,语气神态冷静的可怕,完全不像将死之人交代后事,反而像在谈论别人的生死。
“你急什么?你不是还没死吗?”宋爱玲声音哽咽了,“该你死的时候你肯定会死,不该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别整天把死挂嘴边,真烦。”
虽然和他没有爱情,但结婚将近三十年,眼前这人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烦什么?”傅克明皱眉,“你不天天盼我死吗?我死了你有钱有闲,那些小鲜肉看见你恨不得往你身上扑,你别挑花了眼就不错......”
宋爱玲愤怒抬眼,他看见宋爱玲克制不住的泪光,闭嘴了。
“行!你快死吧!”宋爱玲红着眼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还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清明节的时候,我会多带几个小鲜肉,去你坟上给你烧纸!”
说完,她狠狠将手里的药盒扔在桌上,摔门离开。
傍晚时分。
温知夏结束会诊出来,活动着酸痛的脖子,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紧接着,慕晓雅急匆匆朝自己跑来。
“知夏姐,你现在忙不忙?”
温知夏看她火急火燎,“不忙,怎么了?哪个地方爆炸了?”
“不是不是,”晓雅指着急诊室的位置,“你那大个子闺蜜,她和她男朋友被人打了!在急诊缝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