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听见他说话,稍微醒了醒。
“在分好主次的情况下,当然是全都要。”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些厉害的老板,不都是一个人管好几家公司的吗?”
傅若时被她可爱到,轻笑一声,“谁是主,谁是次?”
“那就要看你更喜欢哪里了。”温知夏回答,“我没有在美国常驻过,不了解那里的社会,如果我说选卓锐,那这个答案没有说服力,在我们专业理论里,叫做样本缺失,你觉得呢?你问问你自己?”
傅若时想了想,回答,“你要是跟我去美国,我就把卓锐放主位,你留在锦城,我就答应傅克明帮他管傅氏,总之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我不能参与你的决策。”温知夏郑重地说,“傅若时,我再声明一下,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你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都不能把我作为决策的核心考量。”
“阿嚏!!!”
傅若时忽然打了个喷嚏,将温知夏后面的话打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温知夏被他一个喷嚏,打忘了。
于是,她这才注意到,伞没给傅若时打到位。
伞尖的雨滴丝丝缕缕,全滴在他头发上,他把外套脱给自己,穿着单薄的衬衫,背着自己下山,又出了一身汗,现在冷风一吹,感冒了......
“哎呀,对不起啊,”温知夏一脸抱歉地把伞往前倾了倾,“我失误了,你很冷吧,要不放我下来,我把衣服还给你。”
“还好,”傅若时吸了吸鼻子,“你抱我紧一点,我就不冷了。”
温知夏只好不自然地腾出一只手,环着他的肩,往他背上又贴紧了点。
傅若时感觉有两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后背,微微涌动......
他咽了咽嗓子,假装无事发生。
温知夏也有点不自然。
两人你不说,我不说,彼此都装不知道。
渐渐地来到了墓园的出口。
半小时后。
两人回到温馨的出租屋。
到楼下的时候,温知夏还想把某人拒之门外,然而她一说再见,傅若时不是咳嗽就是打喷嚏,要么就是说冷,腿冻硬了走不动路。
刘振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呀知夏,老板最近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一个人回山庄,那独守空房又黑又冷的,他要是烧到个四五十度,脑子烧傻了,卓锐怎么办?傅氏的未来怎么办啊?”
温知夏实在没辙,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让他进家了。
“厨房有感冒药。”
她冷脸,“自己去冲,我要洗澡睡觉了,你自便。”
看她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八成是刚才扭到的脚踝还疼着。
傅若时喊住她,“过来,我看看你脚腕有没有事。”
不等温知夏说话,他就把她拉到了沙发上。
温知夏的袜子上有一只熊猫头,傅若时拉着熊猫的耳朵,脱下她的袜子,看见她脚腕还是有些微肿。
“嘶嘶,”温知夏刚才没觉得,此时一看见肿,就觉得疼,“你松手,我自己来。”
傅若时充耳不闻,抓着她的小腿,搓热了掌心,轻轻给她揉。
他的手心干燥而粗糙,力道轻重刚好,温知夏被他揉了一会,也没刚才那么疼了,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傅若时垂着眼,聚精会神,并没有注意到温知夏在看自己,温知夏就一直盯着他,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再到下颌,还有带着些雨珠的发丝。
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欣赏他的脸,她再怎么脸盲,也早就打心底里承认,他是好看的,也是看不腻的。
“好了,你要不热敷.....”
傅若时抬眼,正好对上温知夏呆呆傻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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