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傅若时那句“小狗咬的”,却仿佛带着一股子宠溺。
徐卉安慰自己是多想了,并给宋爱玲发去微信求助:
【阿姨,若时的手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弄的。】
【我应该追出去的】
【阿姨,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
宋爱玲:【啊?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啊阿姨,他昨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来之前,宋爱玲特意告诉她,傅家准备趁着老太太寿宴当天,把傅若时和温知夏离婚的事情摊开说,跟温知夏划清界限。
届时,就算温知夏赖着不走,也是个见不得人的“黑户”。
想到这,徐卉的神情划过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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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医大附院内,一台惊心动魄的烧伤手术刚刚结束。
患者是高压电烧伤,吴主任担任主刀,温知夏是一助。
这项工作压力很大,要关注到术中很多细枝末节,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温知夏配合的很漂亮,五六个小时后,众人齐心协力,将患者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从手术室出来,温知夏整个人都快瘫了。
高压电烧伤的救治难度很大,后期的皮肤修复也是极大的挑战,她最近还在写烧伤整形的论文。
即便手术结束,她还一直在复盘术中过程,思考可以改善的地方。
吴主任拍了拍她的肩,“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跟晓雅在这值班。”
实际上,高强度的工作反而让温知夏从琐碎的事情里抽身,此时想起傅家那些悬而未决的烂摊子,反倒升起了逃避的情绪。
她打开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是傅若时的,一条微信是刘特助的:
【夫人,周日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寿,邀请您参加,具体如下:】
老夫人。
傅若时的奶奶。
温知夏的心柔软了一下。
她见过奶奶两次,老人家鹤发童颜,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然而,自己都谈不上傅家人了,去和不去有什么分别。
又有谁会在乎。
她回复道【对不起啊刘特助,我那天值班,可能去不了。】
发完之后,她将手机按了静音,暂时将和傅家这些纷纷扰扰抛在脑后。
离开医院,她去超市买了些酒和水果,又取了一些现金,回趟家看爷爷。
她一般半个月去趟爷爷家,最近忙,快一个月没去了。
从市区坐地铁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
爷爷是退休教师,住在城郊分的老房子里。
父母离世后,她就是跟着爷爷在这里长大的。
“爷爷,我回来了!”她敲门。
温礼涛头发斑白,带着眼镜有种老知识分子的感觉,“乖乖,瘦了啊。”
“爷,”温知夏看他步履蹒跚的样子,好像一个月没见,他忽然老了好几岁。
“爷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她焦急地问。
温礼涛却没所谓地摆摆手,把她拉进屋,“哎呀,夏天嘛,这叫苦夏,瞧你大惊小怪的,你坐着,我给你拿冰淇淋吃。”
说着,他一边给温知夏去拿吃的,一边把桌上放的速效救心丸装进了口袋。
温知夏没注意,她正在把带来的钱往爷爷的柜子里塞。
“咦?”她回过头喊,“爷,上次我给你买的宽屏电视呢?怎么没了?”
“你婶婶拿走了,”温礼涛拿着冰淇淋出来给她,“她嫌那高科技给我用浪费,没事,我也不怎么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