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餐厅送了点食材上来。
“你去躺着。”温知夏接过蔬菜,“我做好了喊你。”
傅若时跟屁虫一样跟着她,帮她一起收拾菜。
他做梦都在等这一刻,跟她过平淡夫妻的小日子。
在国安那两周,他累的快猝死,都是靠想出来能吃温知夏煮的面扛住的。
厨房很窄,他这么个大高个站在里面,时不时就交通堵塞。
温知夏一转身,就跟他撞个满怀,然后就被他搂住蹭。
“你很烦你出去行吗?”温知夏终于嫌弃了,“你在这晃来晃去,我做饭效率很低,做出来会难吃。”
傅若时捉住她洗菜的手,“我来做,我发挥稳定。你躺着。”
温知夏看见他手腕还有伤,哪忍心,“我想做,我飞机上躺了十几个小时了,我很无聊。”
“好啊,”傅若时哂笑着,语气十分欠揍,“那一起做。”
温知夏这下才反应过来。
他又在说荤话。
……
她现在反应比以前快多了,觉得已经被某人污染了。
“你到底出不出去?”她举起菜刀,“你不是后天还要听证吗?你不准备吗?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
看她黑脸,傅若时脸上的得瑟垮掉。
他悻悻往外退,委屈地小声bb ,“都他妈的被国安管了两个礼拜了,回来还要被你管,没有自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他趁着温知夏切菜分身乏术,忽然伸手捧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蹭一下跑了。
“傅若时!!你流氓!!”
温知夏把菜刀拍的啪啪响。
尽管彼此心里都有事,但他们并不想把不安传递给对方。
日落,云霞满天。
傍晚时分的达拉斯,喧嚣渐熄。
赵峥嵘和赵小宁抵达徐家的时候,徐母贺佳玉正在伺候徐卉吃晚餐。
“卉儿!!!”
看见徐卉,赵小宁跑过去,接过徐母手里的碗,“阿姨,我来喂吧。”
贺佳玉看了看徐卉,见她对赵小宁笑了一下,以为又把他当成傅若时了。
“行吧。”
贺佳玉还对赵小宁心存芥蒂,毕竟当时他把徐卉扔下楼。
但她更恨傅若时,是他逼的徐卉走投无路,才和赵小宁在一起的。
“出来聊吧。”这时,赵峥嵘来了。
贺佳玉跟他出去,把门关上了。
“你收到消息了吗?”
客厅里,赵峥嵘压低声音对贺佳玉说,“傅若时被保出来了,但好消息是,卓锐股票卖空,大量订单取消,这是典型的做空手段。”
接着,他翻出这几天在美国网上看见的一系列关于卓锐的争议,给贺佳玉看。
虽然卓锐在市值上表现优秀,但时常由于订单量太大,出货速度慢而被以此做文章,就有不少投机商为了赚利润,大量卖股票,导致客户取消订单不说,声誉也受影响,毕竟卓锐抢了太多人的蛋糕,本就受压制,如今傅若时不在,一旦大厦将倾倒,就是墙倒众人推。
“哪个公司做的?”贺佳玉问,“那你们也进场,这样混在里面他查都查不出来!”
赵峥嵘点头。
赵家和徐家分工明确,赵家操盘金融市场,打击卓锐的股价,徐家搞舆论,时不时在国内外发点抹黑卓锐的消息,营造公司形象不佳的风声。
但他们俩想不到,这里面还有一部分的操盘公司,是傅克明找关系办的,他在海外很多国家都认识专门操盘的,海外市场恶性竞争也多,做空公司的事情常有发生,有很多公司专门帮人做这种脏活。
众多力量的作用下,卓锐的负面消息越来越多。
赵峥嵘说,“傅若时后天要去听证会,就算过了听证,等他出来,也已经变天了。”
“他要是能跳楼就好了,”贺佳玉面色阴沉,“把我的女儿害成这样,他也应该尝尝瘫痪的苦果!”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房间传来。
“你不是傅若时!!!”徐卉惊恐的声音传出,“你,你,你是赵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