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贾瑀一行终于抵达了金陵。在金陵城门口,一众官员们看似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地前来迎接,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察觉到那气氛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令人心生疑窦的诡异之感。
公孙羽紧挨着贾瑀,神色凝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贾兄,您且仔细瞧瞧,这金陵城里声名显赫的四巨头,竟然一个都未曾现身。他们如此这般行径,分明是存心故意给您来了个下马威啊!”公孙羽眉头紧紧蹙起,脸上不仅写满了忧虑,更流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贾瑀冷哼一声,神色冷峻如冰,目光却坚定如磐石,掷地有声地说道:“哼,他们若来了那才叫不正常,不来倒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金陵,往后的日子究竟如何,咱们且走着瞧。”
贾瑀缓声说道:“这到了金陵,也算是回到了自家地盘,如今我们就住到这金陵的荣国府去。”言罢,贾瑀领着众人步伐坚定地朝着荣国府走去。他神态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务必将大家,包括官员、随从、护卫和军士们都妥善安排分院居住,此事万万不得有任何疏忽和疏漏。”贾瑀的声音沉稳有力,其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正在此时,金陵老宅的管家金彩脚步匆匆地赶来拜见贾瑀。这金彩乃是鸳鸯的父亲,此前贾府进行改革之时,贾瑀独具慧眼,果断提拔了他儿子金文翔做库房的总管。正因如此,金彩心中对贾瑀满怀感激。此刻见到贾瑀,金彩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极低极低,极其恭敬地说道:“三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奴才见过主子。”金彩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那姿态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儿深埋进尘埃里。
贾瑀说道:“金管家,免礼吧。如今我来金陵公干,既然已到了家,我就不住外面了。我带来的官员、随从、护卫,还得劳烦您老给妥善安排好。”
金彩忙不迭地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绝不让大人您为此操心半分。”金彩边说边不住地点头,那模样仿佛生怕贾瑀对他的承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贾瑀又说道:“随后啊,你去请金陵的同族安排一下,咱们请金陵的同族吃个饭。”
金彩连连点头应承:“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定当全力以赴,把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金彩连忙说道:“三爷,咱们贾家在金陵共有五房。大房这一支人丁不算兴旺,如今也就十来口人。二房倒是子孙众多,粗略算下来得有二十多人。三房主要是经商,人也不少,约摸十五六个。四房多是舞文弄墨的,大概七八人。这五房嘛,以务农为主,有个十来人。”金彩说得滔滔不绝,眉飞色舞,仿佛对每一房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烂熟于心。
贾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金陵贾家倒也是枝繁叶茂啊。”贾瑀的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光芒,似乎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
金彩接着说道:“三爷,虽说各房都有自己的营生,但平日里也多有往来。只是这人心呐,各有不同,有的一心想攀附京城本家,有的只求安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金彩的脸上带着几分世故和圆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贾瑀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
贾瑀目光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说道:“这其中的门道,我自会慢慢了解。你且先去安排住处和宴请同族之事。”
金彩恭敬地退下,脚步匆匆地着手去办贾瑀交代的事宜。
贾瑀刚刚坐下,身子还未完全放松下来,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歇息一会儿,就听到随从来匆匆通报:“少爷,门外有一位自称是甄家的管家求见。”贾瑀微微抬了抬眼,说道:“带进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管家趾高气昂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高高地昂着头,那神态仿佛他自己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他用眼角斜睨着贾瑀,语气略带傲慢地说道:“您就是贾府的贾瑀少爷吧?”那管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仿佛贾瑀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贾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面色平静地应道:“是的。”
那管家脸上没有丝毫的恭敬之色,接着说道:“我乃是金陵甄家的管家,我们甄家和你们贾府向来是世家通好。这不,我们老爷特意派我来给贾少爷下帖子,诚心邀请贾少爷到我们府上做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名帖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