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在前面引路,穿过装潢华丽的西式大厅,上了楼梯,又穿过半截走廊,走到一个宽大的红棕木门旁,伸手推开。
她侧身站在门边,微微欠身,对着沈淮道:“沈先生,可以将您身后的物品放这个房间,您的房间在隔壁。”
沈淮才不想跟自己的本体分开,随口拒绝道:“不用了,就一个房间吧。”
洛水实在是难掩惊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而青年脸上还是一副漠然平静,似乎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实在是很难理解怎么有人会主动跟棺材睡一个房间……
但职业素养很好的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推开旁边那道门,将沈淮迎进去。
不得不说张大佛爷是真的财大气粗,光这个给客人居住的偏房,就已经涵盖了三室一厅,硕大的水晶灯吊顶哪怕没开,在阳光下都能折射出一片晶莹剔透的光。
更别说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地毯和家具。
沈淮刚把棺材轻手轻脚放地毯上,就听洛水道:“在下去帮您准备热水和药品,请问您还需要些什么?”
“暂且就这些吧。”沈淮想了想,“帮我再拿点医用酒精,和干净的面巾。”
他不仅自己要洗澡,还得帮本体也给洗一遍。
“好的。”洛水又是一个欠身,悄无声息地走了。
沈淮将门关上,非常庆幸这年头还没监控这种东西,不然他还得全天候表演。
哪像现在,他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丝绒沙发上,呈大字状摊开双手,摸了摸手感很好的抱枕,喟叹道:“这腐败的资本生活啊……”
爽的真的爽,但别扭也是有点别扭的。
瘫着休息了十多秒,沈淮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下没了顾忌,他搓着手激动地打开了棺材,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本体。
棺中的青年黑发白肤,眉眼柔和,浑身透着一种难言的书卷气,他双手放在胸前交叠着,一颗豆大的夜明珠在他的身侧散发着浅浅白光,衬得他像是在做着一场甜美的梦。
或许因为他妈当年是方圆十里一枝花,他爸又是一见钟情,靠一张小白脸打败众多追求者,综合了两人优点的沈淮,长得也是一副招蜂惹蝶的样貌。
可惜卷王一路硕博,自然入不了爱河。
沈淮此刻看着那张照理说应该在镜中才能看到的脸,竟然还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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