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们快点，要在我家小姐午睡前送去。”
“一定一定，我们马上就找人去送。”小二送那位叫摇红的姑娘出去。
没一会儿，小二又去了后厨，端着一碗阳春面和一碗牛乳过来，放在桌上。
沈晚柠看了一眼这阳春面，黑漆漆的，酱油放多了些，看着便没什么胃口。
即便如此，她还是挑起一筷子尝了一下，味道一般，也不说难吃，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还不如外面小摊上的阳春面，比这还便宜两文钱。也难怪这家酒楼生意这么差。
秉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她最后还是吃下这碗阳春面。看着碗里乳白的牛乳，她端起来闻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确实膻味有点重。
像这种新鲜的牛奶，她在现代还没喝过，一般喝的都是经过处理的牛奶。
“小二，刚刚那位姑娘是谁？她家也有人喜欢喝牛乳吗？”沈晚柠打听一下。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位摇红姑娘是县令大人家小姐的婢女。县令大人家的小姐极爱牛乳，听说是每天都要喝一碗牛乳。”小二八卦道。
沈晚柠点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还有和我一样，喜爱牛乳之人。对了，你们这牛乳是从何而来，不知可否订购大量牛乳？”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小二就直说了，“这牛乳是我们掌柜家的乳牛产的，一年中有大半时日都会产奶。多了家里又喝不完，因此才会放到酒楼售卖。”
“哦？如此说来，你家掌柜也是个喜欢喝牛乳的人？”
“那倒不是，去年我家掌柜的娘子生产，但是身子不好，没办法亲自喂养。掌柜的妹妹得知后，让人从大凉送了一头乳牛过来。对了，忘了说了，我们掌柜的妹妹嫁到大凉去了，在那边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小二笑眯眯道。
“不知你家掌柜在不在？我可否与之一见？我想与你家掌柜谈笔生意。”沈晚柠心中暗喜，如果能从掌柜这里买到奶牛就太好了。
“这……掌柜刚出去给县令家小姐送牛乳去了，怕是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咦，这事竟要你家掌柜亲自去？”沈晚柠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奇。
“实不相瞒，掌柜的是我堂伯。整个酒楼就我们两人，我在店里当小二，我堂伯就是掌厨。哎，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所以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小二像是很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一样，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听小二这么一说，沈晚柠打量起这家酒楼来，一共两层楼高，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包间，楼上一共有六个包间。至于后面，她猜想应该还有住人的地方才是。
“这酒楼既然生意不太好，那为何你家掌柜不把这酒楼卖出去呢？”
“这家酒楼是我爷爷留下的，我堂伯希望能好好守着这酒楼，可谁知道，竟是入不敷出。再加上我堂伯怕我出去挣不到一口饭吃，才一直留我在这里。”小二叹了口气，垂下头。
沈晚柠点点头，“竟是如此，看来你家掌柜也是个心善，实诚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