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博羞愤不已,回道,“实在是不巧,在下的玉佩前日被人偷了。不是在下不愿履行承诺,而是在下的玉佩确实是被偷了,不在身上。”
严辉挑了挑眉,“哦?我记得欧阳举人那玉佩好像精贵得很。为何玉佩丢了,欧阳举人没有报案?”
欧阳博又是沉默很久没有搭话,若是他现在报案,玉佩最后没找回来,岂不是说明知府大人无能?若是不报案,那就说明自己玉佩没丢,只是自己不愿信守承诺拿出来而已。
沉默许久,欧阳博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他牙齿都快咬断了,回道,“在下只能食言,这玉佩十分精贵,是在下祖上传下来的,无法落入外人手中。”说完,又对林景佑与严辉二人郑重一礼。
欧阳博的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到手掌之中,但是他却不觉得痛,只觉得此刻他的脸仿佛被扔到地上,任由其他人踩来踩去。
严辉故意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挺喜欢那枚玉佩的,既然是欧阳举人的祖传之物,我也不为难欧阳举人。不过如此珍贵之物,下次欧阳举人可别拿出来当赌注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景佑兄这么好说话的。”
欧阳博对这两人再行一礼,道了一句,“此事是在下不对,在下记住了,以后定当以此为戒。”
从欧阳博身上发泄完刚刚在刺史身上收的气,严辉打开扇子扇了几下,这才坐下。
才刚坐下,他又故意说了一句,“对了,欧阳举人刚刚才说明日要绕城三圈道歉,不知何时?我好带着景佑兄一起去看,不然欧阳举人向我们道歉时我们不在,会让人觉得我们俩故意不去,是为难欧阳举人,不是诚心接受道歉的。”
“明日辰时,从城门口起!”欧阳博从牙齿中挤出一句话。
严辉点点头,“哦~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在城门口候着欧阳举人了!”
刺史被落了面子,早早离席。
没了刺史在,宴席正常举行。临走之前,知府大人特地把林景佑叫去,嘱咐他注意安全。
回到客栈,严辉把扇子狠狠拍在桌子上,“黄威那个老匹夫,竟然敢为难你,他是个什么东西,本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种气!”
林景佑只得安慰道,“别气坏自己,后面不是从欧阳博身上找回场子了么?”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等我回京以后,那老匹夫为难你。那老匹夫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能拿我怎么办,就只能来为难你了。”严辉担忧道。
“严兄不必担忧,至少我在福州城这段时间,他不会动我。我们才刚在鹿鸣宴上闹得不愉快,若是这个时候我出事,所有的矛头自然会指向他。”林景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回到清河县或者大庆村以后呢?他要是伤害张婶或者晚柠妹妹怎么办?还有你的家人们?”严辉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