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珠为了上镜好看,自己要求节食,减肥。”扶樱翻看手中的资料,冷冷说道。
“她才几岁?”谷荣荣瞪大眼睛。
“9岁。”
沈驰枫从桌子上拿了一沓资料,给每人发了一份,同时代替扶樱回答谷荣荣的问题。
“年纪都还没有两位数,就知道减肥了。”
徐小艺回想自己9岁在干嘛,好像是在玩泥巴。
“她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宋子鹤扶了一下眼镜,表示不理解。
扶樱将手中的资料卷成一卷,眼中带着嘲讽:“名利、赞美、金钱,哪个不值得她去沉迷?”
可这些对于孩子来说,不是荣耀,而是对她生命的围剿。
这朵花太早开放,如果不正确引导,会迅速衰败下去,甚至花期更短。
“已经来不及了。”
扶樱眼神沉沉,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单向玻璃的对面。
小姑娘在律师和监护人的陪同下,接受各项检测,包括精神值还有体质的测试。
曾父曾母面对曾珠甚至有讨好的意味,看起来不像父母,而是低头哈腰的奴仆。
两人一直安抚面色不耐的曾珠的情绪,但又不敢对旁边的工作人员发泄怒气。
看着两人便秘的模样,估计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憋屈了。
为了防止曾珠可能带来的精神能力的影响,工作人员都带上了精神屏蔽器,甚至曾珠头上也带上了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
虽然不能完全屏蔽精神力的影响,但多少能够起到干扰作用。
曾珠戴着沉重的头盔,眼神恼怒。
这个笨重的东西已经将她的头发给压塌了。
同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以往不利的魅力在这群穿着白大褂人的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眼泪。
她说的话也无人理会。
曾珠的心理历程除了她自己,场上无人在意,或者说不敢在意。
毕竟在能力检测出来之前,保险起见,工作人员对待曾珠的态度是听不见、看不见、不在乎。
等到一系列程序走完后,工作人员让一家三口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三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因为没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从夏城的会场里带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这段时间,他们把这辈子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捋了个遍。
“珠珠她爸,该不会是因为我把那个怀孕的小姑娘给推流产了,所以被喊过来了吧,可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当时人那么多那么挤,我就推了一下前面的人,谁知道她怀着孕......”
“肯定不是那件事,事情都压下去了,还给她赔钱了。”
“应该是我酒驾那次,好像不小心撞到人了......”曾父咽了下口水,嗓子有些发干。
难道当时撞了个大人物?
曾母听到这话,双眼瞪大,猛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低声骂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曾父也很紧张:“我怎么说,说了就会造成麻烦,万一没把人撞死,就要负责他一辈子。”
“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钱,你舍得给别人?”
“当然不愿意!”
“那就是喽。”
夫妻俩一直在窃窃私语,但不曾想两人的对话经过特殊放大,观察室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谷荣荣有些作呕,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极品,杀诡异都比这爽快。
更让人难受的是,自己和他们都是同类。
“你们别说了!”
在一旁揪着手指的曾珠突然尖叫起来。
声音尖利刺耳,没有往日特意的甜美和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