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我在教宋二小姐如何构图。”汪莲君回头说了一句,“你先画着。”
宋苇道:“请问汪夫人,我姐姐的银子存在哪里了呢?”
汪莲君看着宋苇的表情,“你们没拿到她的钱财吗?”
宋苇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汪莲君显然没有什么顾忌,“我还以为她和家人都说了呢。”
“姐姐走得快,哪来的时间和家人说。苏吟又因为姐姐的事情下了狱,更加不会说这事儿。”宋苇回道,“你觉得我姐姐会把钱财存到哪里?或者说苏吟会把钱财藏在什么地方?”
汪莲君上下打量一下宋苇,“小妮子,套我话呢。”
她轻佻地摸了一下宋苇的脸蛋,“我听苏吟抱怨过沈氏钱庄的掌柜算错账,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宋苇忍着恶心,低头行谢礼,又被汪莲君一把扶住,汪夫人的手在她腰间游荡,又从她腋下穿过,覆在她胸前。
宋苇正要挣脱,听得汪莲君在她耳边说道:“我哥哥今年冬天又要出海,想来问问你家还投不投钱?”
“投!”宋苇咬牙道,忍着汪莲君的令人作呕的抚摸。
汪莲君挑了挑眉毛,“好魄力,有你姐姐的气度。凑到钱了去孙楚楼找我。”
——
李随自从致仕以后就住在下马坊的老宅里读书写字,小孙子和孙女在外头的天井里嬉戏打闹。
大儿子李杉前几年被任命了光州刺史带着妻子孩子都离开了京城。身边如今只剩下小儿子李松一家。
听闻刑部侍郎陈澈前来拜访的时候,李随愣了半晌,“你说谁?”
下人老郭递上了名刺,他眯着眼看了半天,“行了,先请人进来吧。”
李随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你说什么?你要看李明漳案子里的通敌文书的原件?”
“你疯了吗?”他合上了门窗,低声呵斥道:“你父亲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澈点头又摇头,“他知道,但不知道我做到哪一步了。”
李随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扔在了地上,“这事情多大?你就这么不知轻重地查?要是曹一然知道了,你父亲母亲怕是也要难办。”
“曹一然不会知道。”陈澈默默放下茶盏,“我又不是要翻案。我只是帮朋友个忙而已。”
“什么朋友值得做这些?”
陈澈脑子里闪过李木子的脸庞,他微笑着道:“很重要的朋友。放心,她不是李家的后人,谈不上翻案。”
李随见陈澈丝毫不打算退却的样子,无奈地说道:“案子卷宗的原件都在宫里放着。”
“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指令。”
“太后亲自下的指令?”陈澈诧异道。
“对。当时情况太复杂了,这边先帝病重昏迷,圣上被困在南方不得速归,宫中又被晋南郡王把持。她怕案子将来有什么变动,就做主将卷宗和证物都封存好了放在宫里。又令人誊抄了一份留在四方库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