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摆摆手,“此事我自会调查。你说说秦阳和秦笙之间的事情。秦阳针对秦笙?”
杏花已经放开了说,连语调都微微提高了一点,“其实大小姐根本没把二小姐当回事。她说过,不过就是家里多了个吃饭的人罢了。”
秦沅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李木子没给他机会。
“可刚刚秦大人说,大小姐处处针对二小姐,还闹出了不少事情?”
杏花看了眼秦沅,“二小姐回来到现在,我从没见过大小姐针对二小姐。说白了,大小姐和二小姐没什么来往,所以也谈不上针对。”
“没什么来往?”秦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迷惑。
“对。平日大小姐就去夫人那里请安,然后回屋做针线,吃饭也在自己屋里。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过节一大家子吃饭或者在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遇到。”
秦沅想了想,“可我听说,家里做新衣,秦阳非要夺走秦笙喜欢的衣料。还有些吃喝上的克扣。我想着秦阳心里不舒坦,也没有直接说她。私下给了秦笙一些财物。这么说来,到底谁在骗我?”
杏花摇头,“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夫人准备的,论嫡庶长幼,都是大小姐先挑。再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不来往,怎么会知道二小姐喜欢什么?”
白郎中听了半天,这会儿对秦沅开口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家宅琐事,同样的道理。你听说的消息又是从何处来?继夫人还是二小姐?”
秦沅皱眉道,“我初次听闻也是不信。我问了夫人,也问了秦笙,问了秦笙身边伺候的人,还有家里的仆妇。林林总总听来的,都是秦阳对秦笙不好的事情。”
李木子抓起笔,刷刷记了些事情,又问道,“无论是大小姐针对二小姐,亦或是二人没什么来往,为何那日二小姐会来参加大小姐的聚会?没什么交情,遇上了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怎么还坐下来一起喝酒?”
杏花仔细回忆道,“那天大小姐带着各府的小姐们一路到了禊赏亭。曲水流觞是早早就安排好的。准备杯碟这些细巧活儿都是春鸠做,酒水也是一早就从厨房拿来。我就是安排各位小姐入座。”
“大家还没坐下呢,二小姐从园子里出来,她只顾自地和其他小姐打招呼,然后就一起坐下聊天饮酒。”杏花又自己点点头,“就是这样的。”
李木子笑了笑,“当时准备的垫子够用吗?”
“垫子够用?”杏花楞了一愣,她诧异地看着李木子,“大人你这么一问,我就想起来了。宴会原本定的日子是五月初六。但是可能是哪个小姐有事,宴会突然提前到了初四。所以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看到二小姐的时候我还着急了一下。二小姐如果要坐下,垫子确实不够用了,我得回院里拿个新的过来。一来一回就要半刻钟的时间,谁站在那里都有些不合适,只能所有人都先站着。大小姐还特意带着小姐们先去喂鱼,让我赶紧去拿。”
“后来春鸠姐姐提了一嘴,说是边上休息的花阁里就有现成的软垫,先拿来用用就好。可能花色和准备得不一样,但是先凑活用吧。”
秦沅立刻看向李木子,“这是不是说明春鸠她们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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