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慢慢想着,记起叶家的事情,叫来江随洲道:“你去查一查叶淮一家如今还有谁在。叶家元和元年到五年的事情都查一查。特别是叶淮次子叶子川的事情,调查的细致一些。”
江随洲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去做了。
陈澈坐在桌前,一页一页看起了抄录下来关于靖白的资料。
他轻轻敲着桌面,心里慢慢想到,从玉清观的角度来说,他们肯定是不想瞒着靖白天师曾在道观修行的事情。那么一心要瞒住此事的人只能是靖白。
可是,为何靖白要瞒住他在玉清观待过的事情呢?玉清观也不是下三滥的道观,似乎没有必要。
那么他想瞒的点不在于玉清观,而是玉清观里的人。
陈澈想到这里不由哑然失笑,靖白天师精心算计,处处掩盖,原来就是为了抹除他和叶子川的关系。
他大约只是吩咐了玉清观观不要宣扬,没有说破原因。可玉清观观主忍是忍了,可又没全忍住,偏偏在道观日志里添了一句靖白与叶子川的关系。阴差阳错,他最想隐瞒的事情就这么被记录下来。
所以叶子川和靖白发生了什么呢?
窗户外一声突兀的鸦叫,将他惊了一瞬。
陈澈低头笑了一下,合上了档册。
每个人都有秘密,明亮或肮脏,可若是与人无害,这些事就没必要揪着不放。
陈澈理清楚了思路,查清叶子川是否与北辽有关系,确认李木子的行踪,若是这二者都没有什么问题,李木子的事情就随她去吧。
外头秋高气爽,陈澈伸了个懒腰,他想着李木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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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宝石山下白眼古玩铺。
李木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前,她脚搁在一边的矮几上,脚上挂着人字拖晃着,手上翻看着一本旧册子。
道微从柜台上走过,“我看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要不回去看看吧?”
“一个没有电,没有智能手机的时代,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李木子吃着薯片,翻了个白眼。
“你昨晚又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坐起又躺下。”道微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算不上噩梦吧。我只是梦到了师父。”李木子看着门口的梧桐树,有些伤感道:“他和我说了几句话,然后拍拍她的脑袋,就消失了。说什么,我也没听清。”
道微叹了口气,“我看你这状态实在也不好,要不过几日我们出去玩玩吧?”
“国庆出去啊,到处都是人,还是算了吧。我研究研究铺子里的货。再卖不出去,我们两个就要喝西北风了。”
“不至于吧?”
“没有进账啊!你动不动就是牛排,羊肉加零食,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吃点猫粮吗?”
“猫粮?!李木子,你要搞清楚,老子是神兽!上古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