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陈澈正悠闲地啜饮着茶汤,手中翻阅着各种文书,他很享受每日这刻时光。
白岭急匆匆地推开了门,带着一丝焦急的语气说道:“陈大人,我听说你因为耍脾气,把宋家给得罪了?”
这几日,陈澈忙于公务,早出晚归,甚至没有机会和自己的母亲见面。听到白岭的话,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反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白岭气呼呼地回答:“我娘是从你娘那里听来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哎,你娘说的啊?”
陈澈松了口气,心想他母亲在京城贵妇中无人不晓,连宫里的娘娘都对她礼让三分,她的话总是能被夸大几分,所以他那天离开时并没有感到任何心理负担。
白岭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急又气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宋家有多合适吗?”
“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蹉跎下去?”他见陈澈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父母想想。”
陈澈知道白岭是真心为他着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宋琦太冒头了,未必是好事,这点我父亲也赞同。我娘那里倒是疏忽了,我以为我爹会和她掰开说清楚。等我回去解释一下。”
白岭愣在那里,显得有些困惑,“怎么这么复杂。”
他又低头道:“可,可宋家二小姐怎么办?”
陈澈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
白岭一拳砸在桌子上,显得有些激动,“你到底有没有心?人家姑娘家都表示了,你却因为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回绝了这门婚事,她如何能想通。她又不是你们这些在官场混迹的人,哪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晓得是你不喜欢她。”
陈澈侧过头看着白岭,“你同她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不过是父母长辈的安排,这个不合适就换下一个,再说了哪家议亲是谈一家就谈拢的。”
白岭被陈澈盯了半天,扭扭捏捏地说道:“哎,我妹妹同她交好,与我打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想着你们合适,这肯定是一门好姻缘。宋二小姐擅画,又通音律,才貌双全......”
“你是不是想去做媒官?”陈澈抬眼看他,“好了,这事就此为止。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白岭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转身就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问道:“李道长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陈澈摇摇头,“没有。你别急,她这行当出去十天半个月的是常事。她功夫不错,人又聪明,出不了事。”
陈澈心想,她本事大得很,能从北辽荒地把我从辽军手里救出来,怕是我都没她能干,你瞎担心什么。
白岭摇摇头,“她再厉害也是个女子,出门在外靠自己谋生已是不易。你总是把事情想得容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的本事,还有你的家世!”
白岭一甩手,离开了陈澈的屋子,走的时候还狠狠踹了一脚门,让本就有些老旧的门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听着这般声响,白岭心里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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