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摇摇头,“若是命中注定,我便接受。孤苦一生便孤苦一生吧。”
李木子愣住原处,陈澈不信她她还有其他手段,可陈澈信她但不在乎批命,那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这,这。”李木子结巴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垂下头,“好吧,那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陈澈看着垂头丧气的李木子有些好笑,很少见她这么沮丧,在北辽荒地她都日日精神,活泼地好似林间松鼠。
“我只是说不用改命,但没说不帮忙。”
李木子猛地抬起头来,“你,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件小事,饶是陈澈的家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办成了未必有荣华富贵,办砸了前途尽毁。
陈澈低头看着李木子,“就当还你救命之恩。”
李木子摆手道,“你不用这样。救你是举手之劳。”
陈澈扶着门框,“没我,你查不下去。先别客气,你再想想。”
李木子抬头看他,陈澈的眼神清澈坦诚。
陈澈说得很对,没他的话,她寸步难行。
思考了片刻,她伸出了手掌,“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陈澈看着她的手掌并没有动,“要我击掌吗?还有,你拿什么谢我?论钱财,你似乎没我多。论权势,你更不如我。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谢我?”
李木子抓过他的手,自己拍了上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了,咱俩这会儿可以坐下好好说道说道了吧。”李木子兴致勃勃地坐下,“合作的前提是信任,我会对你百分百信任,你也要一样。”
陈澈看着她,“嗯。”
“那你确定是对我百分百信任吗?”陈澈盯着李木子。
“当然。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李木子坐直了身子,心道,当然除了法术的事情。
“你先洗漱,整理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案子的事情边吃边说。”陈澈指了指她乱糟糟的头发。
李木子脸一红,捂着脑袋进了屋子。
道微在边上说道,“你看吧,我就说陈澈这人靠的住。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马后炮。”李木子嘀咕了一声,“你看我头发弄齐整了吗?”
“没。歪了,还有一缕头发漏出来。”道微轻轻一跃跳到柜子上,指指点点。
“到底是贵家公子,还挺注意仪容仪表。你就该和这样的人多处处。瞧你那邋遢样,我都懒得说你。”道微不停唠叨着,“你的道袍也该换一件了。看看人家那锦袍,你站人边上多磕碜。算了,你今日就别穿道袍了,穿那件襦裙,看着得体些。”
“你给我闭上嘴!”李木子怒道,“我哪有时间打理自己。不像你,没事就舔毛。这里没有化毛膏,你给我悠着点。”
道微又道:“你真的要把所有的事情和他说吗?师父灌你法术的事情怎么解释?他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