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双手抱着腿,脸埋在双腿间,闷声道:“中散大夫夫人姚氏,宁远将军夫人杜氏,太府寺少卿夫人汪氏。”
李木子问道:“就这三个?”
她抬起头看着李木子,“就三个?一月对付四个女人你来试试?”
李木子闭上了嘴。
陈澈没好气地看了李木子一眼,又问道:“你是不是在这几人间都相互瞒着?”
“那是当然!”苏吟道:“女人对感情向来比男子专一。她们几个本来就是受了男人的苦,我怎么还能再伤她们的心?”
李木子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怎么接话。
陈澈则说道:“你屋里挂着的书法都是你自己写的?”
苏吟有些得意地昂着头,“是呢。我能伺候这些贵妇人,就是因为琴棋书画我都擅长,不像我娘只会捣鼓床上那些事儿。”
“这么说你娘不会?”陈澈问道:“你又从哪里学的?”
“我娘的相好里有不少是女妓,她们教的。”
“女妓?”陈澈意外,“居然练出了这么好的字?”
“我师父叫萧月如。”她狡黠地一笑,“你们大概不知道,你回去问问你爹或者你爷爷,肯定听过她的名头。她年轻的时候是凤楼的头牌女妓,被称为书绝。她最爱我娘,所以把一身绝学都教给了我。”
李木子拿出了清册:“今日有人偷偷进入你卧室偷窃。你看看少了什么?”
苏吟看了一会,“没有少的,贵重的东西就这些。还有一些银票,我藏在了床下的青砖下头,你们翻开第三块砖......”
李木子打断她的话道:“你书桌的抽屉里放了什么?”
“书桌抽屉里?”苏吟呆坐了一会,“那里都是我娘亲留下的信件。”
“你娘?”陈澈道:“书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名人题记?还是内容?是娘写给你的,还是其他人写给你娘的?”
苏吟用力回想着,“里头有一些是我娘的朋友写给她的,有一些是她写给我的。我娘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修坟,离开了大概一年半,期间写了四封信,无非都是家庭琐事。”
“还有一些信件,是我娘亲去世后,我在她的妆奁里发现的,顺手就同其他信件一样放在了抽屉里锁着。信我都读过,都是她以前的相好写来的信件,也没什么大官儿名人。对了,她那时候相好很多都是青楼女妓,不像我招惹都是贵妇人。”
说着她自嘲地叹了口气,“女妓写来的信都是说自己的境况和问我娘的境况。来来去去,都是苦命的人儿,不提也罢。”
她忽然又道:“我就是担心家里就只有郭婆子和小丫守不住钱财,特地在桌子边上的小抽屉上加了大锁,让贼人以为里头有什么贵重的物件。其实东西都在箱子里和床底下。”
“对了,你们可以查查我们巷子里的王赖子,他经常在我屋子附近转悠,怕是早有了念头。见着我被捉住,想来趁机偷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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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值回家的田捕快才走过安宁巷,就遇上了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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