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有合适不合适的?”白岭伸头去看李木子手上的口供。
李木子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摊着口供让他看,“宋王妃的案子。”
“案子不是结了吗?”白岭不解,“再说了,这案子我哪里不合适了?”
李木子笑了笑,“苏吟涉及了旧案,我们再查一查。旧案没什么证物,多是口供。你不是最不喜欢看口供吗?”
白岭这才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哎,陈大人,你看人家李道长,不,李录事说得多清楚。”
陈澈挑了挑眉毛,“对了,下午我看见宋家二小姐上了你妹妹的马车。”
“哦,她们两一直有来往。最近宋家出了不少事,绾儿陪她散散心也对。”
陈澈敲了敲桌子,“提醒你妹妹,少和她来往。”
白岭停下来出去的脚步,“你怎么这么说?你与她......”
不等白岭的发问,陈澈就说道:“宋琦为人不正,长女手段狠毒,又私通梳头女。两姐妹关系密切,你自己掂量掂量。”
白岭放下脸孔,“陈大人,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宋苇和她姐姐又不是一路人,她为了给她姐姐昭雪,违抗父命前来找你。我还觉得她有勇有谋!”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怎么能用她姐姐的事情来推断她的人品呢?你,你,你简直......”白岭说着说着找不到合适词儿。
李木子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陈大人只是提醒,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吧。”
白岭一甩袖子,气呼呼地推门离开。
李木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你是不是对宋苇过于严苛了?”
“我看人向来很准。”
李木子噗嗤笑了一声,“你还觉得我是北辽细作呢。”
陈澈叹了口气,“你身上我确实有些失误。你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再去一趟春梦轩。不过这家店变化的有些大,也许没什么老人可以问了,碰碰运气去。”
李木子看着口供,突然收了脸上的嬉皮笑脸,“我知道林知禹偷书信的原因了。”
“春梦轩是非去不可了,老人也必须找出来问问。”
陈澈停下了脚步,看向李木子。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她指了指口供说道:“你回忆一下,最开始的时候林知禹是如何想到去偷苏吟的书信的?”
“叶子臻带回家的苏吟绘的团扇。”陈澈下意识地回答。
猛然间他反应过来,“笔迹!”
“对,那副团扇无非是画和书法,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能让林知禹花费这么大精力去找她的书信,只能是林知禹看到了熟悉的笔迹,肯能是画技也可能是书法。但他拿到了苏吟的画作和书法后,单独提出要书信。所以,一定是笔迹。”
陈澈继续道:“所以,那几封信件的内容不是林知禹要看的,他想确认的是笔迹!”
李木子点点头,“你还记得吗,苏吟的书法是谁教的?”
“萧月如!苏吟说她曾是书绝,名头响彻京城。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但着实却没往这方面想。”
“所以,林知禹发现苏吟的笔迹眼熟才想着进一步确认,看来萧月如才是林知禹真正要找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