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站起来说道:“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只能带你回刑部好好问一问了。”
柳银珠唰得一下站了起来,拦在张婆的面前,“陈大人,你什么意思?张婆犯了什么事?不就是问点话么?她人老糊涂了,记不得还成了罪过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李木子站在了两人中间,回头对张婆说道:“萧月如爱的是一个女人,苏莲子。”
张婆眼皮动了一下。
彩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又看看张婆,“婆婆,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柳银珠疑惑地看了看张婆,又看向陈澈,“你们的意思是,张婆刚刚都是说的假话?”
李木子盯着张婆,“萧月如不会为了一个书生寻死,可你说事情时候的表情不似撒谎。我猜,那个被书生抛弃的人是你自己吧?”
张婆身子抖了一下,摇头道:“不,不是的。”
彩云听明白了,她立刻上前抱住了张婆,“婆婆,你快说实话啊,快啊。”
“彩云挣了银子就给你买肉吃,咱们俩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你说啊,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张婆看了看彩云,低头喃喃道:“萧月如的父亲叫萧大成。”
陈澈想起来这号人了,户部员外郎萧大成,景元十七年因为贪污下狱。
“萧月如人呢?去哪里了?”
“她死了。”张婆说道:“元和元年就死了。”
“怎么死的?”
张婆紧紧闭着嘴,嘴唇上的皱纹像是刀刻得一般。
陈澈说道:“这事儿涉及重大,你想清楚了再说。我随时可以叫人封了你们铺子。”
柳银珠知道陈澈的分量,自己的东家修职郎刘聪在陈澈面前未必都说得上话。
她一把拧住了彩云,疼得彩云哇哇叫着,“张婆,你怪我心狠。我管着铺子上下三十多口人,可不能因为你那点破事就让一群人没了饭吃。”
“你不是最疼这个小丫头吗?今儿你要不让几位大人满意了,我一会就把她送去下等的妓寨里,让码头伙夫白玩。你看她能撑几天?”
张婆这才惊慌失措地睁开了眼睛,说着:“我说,我说,你把彩云放开。”
“萧月如是被人给杀死的。”她对陈澈说道:“我是怕惹上麻烦,这么多年一直没说过。”
“我以前就是天香苑的丫头,长得粗,只能在外头洒扫。也就是这样才活了下来。”
张婆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元和元年五月初五的夜里,忽然两个男人进了院子里。他们身边没有带路的人,我当时躲懒,藏在天香苑门口的假山里睡觉,想着出去招呼一声,也能赚几个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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