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帅有所不知,鄙人家中看似殷实,但每年开销巨大,近几年天公又不作美,根本没有多少余钱。”
这老儿顿时装成一副可怜模样:“还望虎帅明察!”
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陈烈缓了缓脸色,突然又问道:“不知公家有多少亩田?”
王直搞不清对方是何用意,他正想如何回答,便又听陈烈自答道:
“哈哈哈……我知矣。公既说没诓骗于我,若按照一亩地产二石粮算,公家一年至多产六百石,那么这么算来,公家至多三百亩田了?”
“王公,某可算对?”
陈烈又露出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王直根本没有注意为何一个泥腿子(王直等人眼中)能计算如此之快。
三百亩,他家何止三百亩!三千亩都有!
突然,王直双瞳变大。
好贼子,这一切都是局!都是为我等做的局。
果然是贼人,改不了贼性。
王直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低下头,叹声道:“我家愿再为乞活军献粮三百石。不!五百石!”
“王公,某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算没算对?王公家是不是只有三百亩田?”陈烈展眉一笑。
“虎帅,我家……我家……”
“你就说是与不是!”陈烈声量突然提高了些。
见王直讷讷不言,陈烈一声挥了挥手,田二会意,直接令道:“弓弩上弦,陷阵士拔刀!”
“虎帅,你曾答应保全我等性命,你要食言么?”
王直哪里还不知对方打的是何主意呢?只是太多贪心,只给我家留三百亩地,这和杀了我有何区别?
“我何曾食言?我没要你等性命已是仁慈。况且我已经给过尔等机会,是尔等不珍惜罢了!”
陈烈也不在陪他演戏,直接已命令的口吻道:“我为尔等留够基本生活所需,你家的那些奴仆,遣散了罢。”
“我留你等性命,也是看在童公面上,他是贤人。”
“站在你等的角度,你们是无辜的,但站在我等小民的角度,你们就是有罪的。”
“你可敢说你家地都是通过正当手段得来的?”
“这个国家闹到这般田地,皇帝有份,宦官有份,你等也有份!”
“你等若想暗中寻我报仇,有实力来便是!”
“你等若想等朝廷派军来,那我告诉你,目前天下数州已乱,冀、豫、荆、兖等州朝廷兵马皆自顾不暇……”
“最后提醒一句,老老实实还可安享晚年,若想私下里搞动作……你看我刀快不快!”
王直犹如中雷击,已瘫倒在地。
不其各处都在发生这一幕,只是其他处没有像陈烈这样“和和气气”。
为各家所留多少田地都是陈烈早就列好了的,而且直接将这些人迁出了城,又直接将他们家中奴仆、田客等人的隶籍一把火炬之。
分田时,还特意将这些奴仆、田客的田打乱分散各处。
当然,也不是将所有大姓的田都分了,那些乡评确实好,得百姓称赞的,当然不能乱分。
其实这一类大多数是“小地主”,并不妨碍。
为何不彻彻底底的将“地主”阶级完全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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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言论显然是没有考虑所处的时代背景、生产水平、时代价值观。
不能盲目的生搬硬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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