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将,外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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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甲刚登上壁墙,值守的士卒便低声说道。
邓甲朝外面仔细扫了一圈,由于是晚上,没什么发现,他又凝神屏气侧耳去听。
果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邓甲翘起半边嘴,神情一狞。
搞夜袭俺老邓也算半个行家了!
“不错,未玩忽职守,此功某为你记下了,叫何名?”邓甲转身拍了拍那当值士卒的肩膀,问道。
“俺叫牛二,亚将。”那士卒露出一笑脸容,声音有些青涩。
“好。”
邓甲下了壁墙,派人招来了各屯将、都伯。
见人到齐,他开门见山道:“今夜估计有敌军夜袭,但其没预料到已被我们发现。”
“其不来攻退走便罢了,若其执意要来送起,哼哼,我们便好心送送。”
众人闻此,皆粲然一笑。
又听邓甲继续吩咐道:“各屯士卒皆披挂而眠,敌袭我,则乙屯左队、辅二屯先上壁墙防守。乙屯右队、辅一屯壁下待命。甲屯按兵不动。”
辅二屯则是新编的皋虞辅兵五屯中的第二屯。
这样基本是一老卒、二新卒的搭配。
这样一来,老卒既可轮换,新卒又能在老卒的带领下快速成长。
若是野战他定不会如此混合搭配,但防守战不同。
作为防守方,有城墙作为凭,居高临下,便有天然的心理优势,新卒不会像野战那般心慌,进而影响周边老卒士气。
众人遵令而行。
时间一刻一刻的漏走。
终于,刚过了鸡鸣没多久,青山壁外官道对侧的田地内,有数十双眼睛缓缓睁开。
若是前些年,这田地里头没法藏住这么多人,也是近两年地荒了,长了许多野树杂草。
其中一个都伯轻声给身旁的人说了一句话,然后那人又向后面的人传递,直到都得到命令后,这才轻手轻脚纷纷散开。
然后慢慢向壁墙移动。
那都伯越过了官道,见壁上依旧没有动静,长舒了一口气后,紧拧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他朝后方打了一个手势,后面那士卒离得近,马上知其意。
于是低声一喝:“二三子,给我上!”
后面的士卒闻此,抬着木板便往前快速上步。
而更后面的士卒扛着飞梯、撞木,打着火把,杀向壁墙。
而壁墙上的乞活军等待已久,也是亚将让放近了再射,不然早就将城下的敌军射成筛子了。
“射!”
此刻闻令,弓弩手将噬血的箭矢对着城下敌军就是一轮飞射。
霎时间,城下东莱郡兵一片哀嚎。
而后面的各基层军吏还在高振臂高呼:“二三子,建功就在今夜。”
“司马说,太守许诺我们,杀敌一人,赏万钱!”
无情的箭矢将一名正要铺放木板的士卒钉死在了地上,然后那块长木板刚好盖在了他的身上。
从此以地为床,以地为被,长眠于此。
当壁上的箭矢射过了三轮,城下已倒下了近百名士卒后,位于后方的郡兵司马才意识到,落入了敌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中。
他有些不甘,但理智告诉他,必须撤了。
于是,一场开战快,结束也快的战斗即将迎来初升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