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乃是依令行事,不必如此。”孙辰又回礼道:“还望带我去见贵县县君。”
“请随我来……”
孙辰也没管他那两部曲,迈步跟随那军吏而去。
等孙辰来到即墨县寺时,他看见堂内两侧各坐了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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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这数人应就是彼县话事人了。”
果然,等他见礼后,即墨令给他介绍坐于他下首的众人正是即墨县丞、县尉、功曹、主薄等人。
县丞名义上是县令的副贰,主管文书、仓狱。但多数情况下,各县都是由县令一人而决,县丞说得不好听就是摆设。
当然,也有从县丞位置上做出名声的,如吴郡富春孙坚孙文台。
先后历任盐渎、盱眙、下邳三县县丞。每至一县,都令当地二少年、游侠儿亲近顺服。
而今岁黄巾起义爆发被右中郎将朱儁表举为佐军司马,其招募了千余淮、泗精兵赴颍川镇压起义军。
而县尉为主管治安,即墨乃是大县,设有东西二尉。
即墨令将孙辰呈上的书信看完后,又传至下首的诸人观阅。
这信上没什么不示人的,信的前面无非是壮武令的一些恭维之语,最后才是真正的目的,希望他们即墨能派兵支援壮武,共同抵御贼寇。
“县君,闻东莱贼先占介亭,又拔不其,后吞黔陬,所到之处,杀掠公族之家,残害平良之民,所行之事,人神共愤。
今东莱贼又犯我北海,实乃民之不幸。其犯我壮武,犹如介亭之事。
久闻县君高义,即墨至壮武旦夕便至,愿君发兵相援。”
孙辰言辞诚恳,其态殷殷。
“诸君以为如何?”即墨令没有表态,而是问向众人。
“县君,我以为不可。”即墨西尉立刻站出来反对道:“贼军强悍,连下数城,前又大败东莱太守,此时兵锋正盛。
我县之卒,久不经战,凭城而守,或许尚可,但若出城野战,恐不测也。”
这即墨西尉长得身材肥大,看着像个剽悍武人,但说起话来文绉绉。
其实,其人分析的一点也没错。
试想,一个连下数城,而又以少量兵力大败万余郡兵的悍贼,能猫在城内将城池保住已是万幸,怎可出城而战。
连一郡之兵都败了,还是大败,就凭他们两县兵马,打得过才怪。
据说东莱各县皆挂白幡。
“县尉此言差矣,正因贼军强悍,所以我二县当联合起来,共抗贼军。”
孙辰也是立即回道:“县尉岂不闻唇亡齿寒的道理,若即墨坐看我壮武被贼攻陷。依贼之野心,又岂会不打即墨。到那时,即墨又靠谁救援呢?”
“孙君,就算如你说,但还有一个问题。”即墨主薄此时柔声发问。
“请问是何事?”
孙辰看过去,是一个端坐的中年人。
“我等无府君之令,我不敢随意发兵,不然怪罪下来,是责罚我家县君。”
孙辰闻此,微微一笑。说道:“此事不是问题,在我今日出发的同时,我县君已派人前往郡治,请示府君,想来府君不会有什么意见。”
此话一出,他见众人还是没有回复,于是又道:“我县不仅向贵县请援,还向夷安也遣使了。”
即墨令明显有些意动,但他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只好对来使说:“此事干系重大,需要好生斟酌一二,望孙君到驿舍稍待,稍后与君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