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应慢的几名士卒就没他俩幸运了,沸水顺着头皮从后脊往下钻,顿时凄惨声一片。
在其身后的士卒,赶紧将盾牌举在头顶,将那几名士卒往后拉。
而被曹大派去攻城的士卒也停滞了。
本来东墙上的守卒被县尉冯昂抽调了不少去城门处的,乞活军右营士卒也很快攻上了城头。
但壮武丞又调来了防守南北二面的士卒,这样一来,攀上城头的乞活军士卒两面受敌,只好且战且退了。
这场黎明间的突袭战,硬生生被打成了“夹生”战。
攻又攻不动,退又退不得!
这让曹大非常难受。
好在,这种煎熬没让他持续多久。
令骑到了。
“虎帅说,让曹、贾二营将发动总攻,尽可能咬住东面之敌。”
他接令后立刻喊道:“朱贵何在?”
“末将在。”
“率甲屯上!”曹大肃然道。
“诺。”朱贵高应一声,便带着甲屯士卒前进。
而贾巳又祭出他的激将法:“来个人去问一问高仓那厮还活着没?若活着就给我向他传一句话:孙鹳儿已为营将!”
此话一传至他耳,高仓登时就火了,从旁边一士卒手上夺了面盾牌,擎着刀就往里杀。
果然,还是贾巳最懂高仓。
就在壮武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东门激战时,西城那头突生变故。
等西门上的守卒突然发现城外冒出一支部队时,陈烈已亲率亲卫、前二营士卒距城不足一里了。
终利俊完整的计划便是以诈取东门来转移城内守将注意力。
然后遣一部士卒绕至西门,再发起突袭。
只是这对突袭部队的士卒要求比较高。
陈烈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用亲卫营和前营,而阎勃中营才战了一场,也有损失,故而留守大营。
东面的计划则由曹大、贾巳去执行。
陈烈为了保障士卒在战斗时还有体力,专门调集驴骡和一部分士卒负责背负铠甲斗具,而真正作战的精锐则轻装行军。
等距城不远时,他又令士卒稍稍休整了一刻,最后开始披甲持锐。
至一里时,由徐冈指挥前营甲屯和二屯轻兵奔袭,抢占城头,他则率三百甲士缓缓而进。
主要是这些甲士身上至少负重三十斤,哪禁得住负重长跑。
而同时,他传令,让驻守西乡津的孙鹳儿留一屯士卒守营,率其余三屯士卒火速来援。
待离城约莫二百步时,前营甲屯已在欧椃的指挥下登上了城头。
这也不能全怪守城士卒大意,主要是东门那边已是岌岌可危,南北二面的守卒被抽走不上,而他们西墙士卒也顺势往南北调了一部分过去。
等发现贼军时,其已健步如飞迫近城墙了,那些士卒根本不顾他们射出的箭矢。
不计伤亡,只是一个劲儿的硬冲。
冲至城下,铺壕桥、搭飞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训练有素。
眨眼的功夫,贼军已经从城下攀上了城头。立在城头的贼军反而没再猛冲猛打,而是或二三人,或三四人结成小阵形与他们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