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部下一步如何用兵,可有考虑?”
欧椃看了看徐冈,心道营将不可能没有考虑,这是在考量自己啊!
于是他走到與图前,手指点了一个地方,并说道:“便是此处。”
徐冈目光投过去,正是即墨东乡邑。
“说说?”
“东乡邑在沽水东侧,与即墨城隔水而望,此间土地肥沃,其地多为县中大姓之地。”
欧椃又在即墨东乡邑的周边点了点,口中不停:“我们先下其邑,然后围大姓乡中坞壁,所谓正中其要害,彼等必定心急。”
“其若出兵少,这便是我部良机,将其歼灭。若其出兵多,我军则退。”
“退后又何为?”徐冈问道。
“观其军动向。”欧椃继续在與图上比划。
道:“其军若追我,我则正好引诱其南下。方此时,我们当及时报于虎帅,虎帅定然不会错此良机,定会调集各营兵马与之战。”
“若其军退回即墨城内或者驻守东乡邑,则我部转道沽水另一侧,袭击即墨西岸各乡。”
“仲康有勇有谋也!”徐冈听完,不由连连赞道。
欧椃则受宠若惊:“营将谬赞了!”
……
壮武县寺中,陈烈正在认真聆听张弘此次的经历。
只听张弘说道:
“好叫虎帅知晓,弘此次奉虎帅之令出使北海黄巾,途经五日方到斟城。
其实在淳于时,我等便被黄巾军拦住了,其本想裹挟我等,我只好说明我等此行来意。
幸有虎帅威名,其派了一个小校带兵护送我等去斟城。”
说到这时,张弘不禁向陈烈拱了拱手。
陈烈没有打扰他,只听其又继续道:“但到斟城后,又恰逢其首管渠帅到桑犊去了。
我等只好又在斟城等候了二日。管渠帅同意见我等后,我等又才往桑犊。
到桑犊后,我便将虎帅所写亲笔信和礼物送呈了上去。”
“管渠帅是何反应?”陈烈这时却开口了。
“其见虎帅所送礼物丰厚喜不自胜。”
张弘回想起当日管亥表现,不由和自家虎帅对比了起来,最后连连摇头,除了年岁比虎帅大,其余各方才能远逊虎帅。
有些方面,甚至连几位营将也不如。
他这真不是他自夸赞己军。
“季扬?”
张弘回过神来,向陈烈连连告罪。
见其并未责怪,于是又接着说:“其后对我相当礼遇,还专门为我设宴。”
“在宴会间,我旁敲侧击的询问其军下一步动向,管渠帅则直接表示整兵后会继续攻打剧县。”
“而后,我又请其可否做出向高密、夷安方向出兵的姿态,他当时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说需要和军中将校商议。”
“其后,我便被安排在侧帐等候。直到第三日,又收到了虎帅派来的令骑,说壮武已被攻下。”
“管渠帅又是何反应?”陈烈捋了捋须髯,好奇问道。
“管渠帅闻此大感惊讶,并问我军几时出兵、出兵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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