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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仓听后,侧目看了看陈烈,目光中透着安详,他嘴角动了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到最后呼吸渐渐微弱起来……
夕阳西下……
陈烈登上壮武县北城楼,望着远处,未发一言,没人能知道他此时所思所想。
田二也只是抚刀默默跟在其后……远远注视那单只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最后一抹霞光掠过夯土筑的城墙,陈烈这才转身下楼。
……
六月最后一天。
一大早,一支千人左右的部队突然杀进了即墨东乡境内。
这支部队打着一面黄色旗帜,上书有一个大的“徐”字;旗下拥着一员大将,其气势威严,正是乞活军前营营将徐冈。
他们行军非常迅速,他们大大方方的沿沽水而上,然后折道上了官道。
到此,数十骑卒一分为二。向西往沽阳津的多一些,有三四十骑,向东的则要少一些,只有十余骑。
向西的骑卒由三五骑为一组散开,他们主要的任务是监视即墨城内的动向的。
即墨城位于沽水西岸,其城内兵马要到东岸,必定要经过沽阳津。
向东的骑卒则由骑兵什长曲犊率领。
这汉子骑术越发精湛了,他也是打了老仗的了,此番授衔上级武士。他如果去辅兵中都可任个都伯了。
但他觉得还是在骑兵中畅快些,骑烈马、挽强弓方是人生快事!
若能像营将那样,能率百骑纵横,那才是大丈夫所为!
想到这儿,他又不得不为一事而苦恼,那就是识字、算数。
因为营将给他们说了,想要升为战兵都伯,只是军衔高也不行,要会简单的识字、算数,经过考核才能升任。
他决定了,就算再难还是得硬啃下。不然的话,他就只能一辈子当个什长了。况且现在也是天大的机会,想当初他在曲氏为奴时,连吃饱都是奢望,更不要说“高雅”的识字算数了。
他们这一什骑卒在官道上疾驰了半刻,便远远看见了他们此行目标之一。
等他们呼啸而至,眼前这亭舍早早关上了大门。这倒不是说这亭中人很早就发现他们了。
而是自从他们乞活军攻占了壮武后,周边地方设在官道沿途的亭舍已是战战兢兢。
像他眼前这亭舍之人没有逃已算尽忠职守了。
曲犊见没有突袭的机会也不停留,直接往下一处。再有十里便是即墨东乡邑了。
又用了半刻时间,眼前墙不过丈高,周回不超过四里的小城,不,只能算小小城,他此前待过很多年的曲氏壁都比这大。
他又打马转了一圈,将每面墙的情况记住后,再派了两骑去给本次用兵的主将——前营营将徐冈汇报。
他则带余骑继续向东而行,再探探周边情况。
等他再率骑而返的时候,步卒前锋已至,是两屯前营士卒。
曲犊赶紧拍马上前,向同样坐于马上、观察东乡邑的情况的前营亚将欧椃禀告道:“欧亚将,我率骑卒向东探二十里,并未发现有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