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也对，云理事长和我提起过，赤道附近的战场很危险，科隆群岛久攻不下，那个最高异教的反击凌厉又凶狠，侧翼已经吃了很大的亏，科洛尼亚的风暴计划暂时看不到希望。”
“优莱卡去侧翼……她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如果悖论引擎是真的就好了，可惜是个唬人的样子货。”
谦蒙渐叹息一声，菲因和阿莉兹能够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疲惫。
此刻两人才注意到，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华裔美军将领，鬓后的发丝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时间屏障消失后，每一个指挥官都承担了莫大的压力。
他也不例外。
阿莉兹有些心酸，她说道：“谦叔叔……”
菲因敲了敲妹妹的脑袋：“战时称军职。”
“无妨。”谦蒙渐笑了笑，看着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阿莉兹，心情倒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阿莉兹问：“谦叔叔，这个建造厂没有加载沃克网的子网程序吗？您要不去休息一会吧，让子网，还有我和菲因帮你看着。”
沃克网子网，非沃克网本体，受算力限制，拥有中上水平的指挥能力，原则上每一台焚风机动建设车都装载着一台沃克网子机。
哪怕没有指挥官的情况下，加载沃克网子网的焚风部队也能发挥不错的战斗力。
谦蒙渐摇了摇头：“这是盟军建造车，没接入网络核心的，还得靠人指挥。
再加上沃克网也不是万能的，现在维持着科隆群岛战场和阿拉斯加战场没有崩盘，都是其他焚风指挥官全力辅助沃克网的结果。”
阿莉兹有些吃惊，她简单的小脑瓜显然没有想得这么复杂。
菲因想得更深一些，他很忧虑：“谦将军，沃克网不是苏联将军和最高异教的对手吗。”
谦蒙渐语变得沉重：“不是对手。”
他又补充道。
“起码现在还不是。”
菲因低声叹：“果然如此，克里大哥没骗我，他很早就预言了这一点，但云茹姐一直反驳克里大哥。”
“也不能这么说。”谦蒙渐斟酌地解释道：
“沃克网之前的迭代数据毕竟有限，它现在正在不断迭代新的战争数据，尤其是与那两位敌人的较量中，它几乎要进行数万次的复盘。
云理事长说了，要给沃克网足够的成长时间，其他指挥官要奋力掩护沃克网的成长，说不定再过一个月，沃克网就可以与那位苏联将军和最高异教正面交锋了。”
谦蒙渐苦笑一声：“起码我现在在模拟战场中，败给沃克网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可即使这样，沃克网面对他们两人任意一人的胜率依然小得可怜。”
阿莉兹听着两人的对话，吃惊道：“那个异教和那个将军，这么厉害的吗……”
“一般厉害，如果盟军指挥官还在的话，就不怕他们了……”谦蒙渐回道。
“盟军指挥官？谭雅老师从来不和我们提起他……”阿莉兹说。
菲因也起了好奇心，他问道“谦将军，那个传说中的指挥官是个怎样的人？”
夜色降临，观察窗外，一片星光点点。
谦蒙渐回过神来，意味深长。
“盟指啊，那家伙可老有意思了……”
“……”
夜色已经很深了，三人聊了很久。
阿莉兹打了个哈欠，菲因摁着妹妹找了个临时床铺，睡觉去了。
“菲因，你也去休息会吧，我让人再腾个床位。”
“我不困。”
“让你去你就去。”
“……好吧。”
菲因也离开了，副官一时半会也没有进来，指挥室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部队还在行进，观察窗放低之后，刚好可以看见不断起伏的艾布拉姆斯坦克，炮台两翼闪着红光，连成荒野一片，那是m1的经典副武器，土星激光炮
天空上，伴飞的战鹰武装直升机也融入了星空，变成闪烁的红点。
谦蒙渐从一个木头盒子里，拿出一只雪茄，切掉焦黑的小块，点燃后闭上眼睛深深抿了一口，又长呼出个烟圈。
讲了半天的盟指，还怪想他的。
谦蒙渐仔细回想了一下，吸烟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有的？
想起来了，是跟着盟军指挥官进攻开普勒的时候。
刚占领开普勒的雷达旋塔不久，为了庆祝任务成功，盟军指挥官坏兮兮的给他递了一支法国老雪茄。
在此之前，他一直恪守着祖父的教诲，讨厌吸烟来着。
被那家伙拉下水了。
“…”
“…”
“妈的，就你他妈会撞塔，老子也会开悖论，逞什么英雄，狗屁玩意！”
作战室外，准备汇报的副官听着里面的骂声，停下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