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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牧之又问陈家具体有什么人,家风如何,陈家小姐性情如何等等。
白狐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陈家小姐心地善良,相貌极好,其余都说不清楚。
张牧之摆手止住白狐,又问:“我感应到墙外还有只小兽,是和你一起来的?”
白狐点头,声音小了些:“那是黄家的二郎,和我一同被陈少爷家的猎犬抓住……”
“陈少爷见我毛色好看,要让仆人杀我取皮,是黄二郎咬断自家绳索,逃出去唤来陈家小姐,这才救了我的性命,他听说我有幸跟随小天师,非要一起来……”
张牧之沉默片刻,白狐正以为会被拒绝时,却听到:“既然有此缘法,你唤他来见过便是!”
白狐大喜,蹦蹦跳跳地往柴房方向去了,到了墙根洞口处吱吱叫了几声,然后领着一只黄皮子来到张牧之面前。
一黄一白两只小兽一起伏地叩拜,口称:“拜见小天师!”
张牧之笑道:“你们可有名字没有?”
白狐抬头娇声道:“我叫胡馨儿!”
黄皮子恭谨道:“启禀小天师,我名叫黄延庆,小天师称呼我为黄二郎亦可。”
张牧之点头:“那二郎你且说说丹阳镇陈家的情况,不必拘束,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黄二郎想了一想,开始诉说陈家的情况。
“陈家老太爷有举人功名,曾做过南京礼部的员外郎,今年高寿九十!”
张牧之暗暗记下:“不通修道养生之法,断无可能享如此寿数!”
“陈太爷因过辞官后,便在丹阳镇定居,养了三个儿子都有秀才功名,只是都夭折了!”
“目前孙辈的只有陈家大公子和陈家小姐,被陈老太爷视作掌上明珠。”
“这陈家公子倒是颇有才名……”
张牧之突然问道:“陈家老太爷可曾学过道?”
黄二郎一愣,然后回道:“不曾听过老太爷学过道法,不过据说是个信佛的,同圆觉寺的大和尚来往甚密!”
“对了!我曾听闻城隍爷也曾时时上门拜访陈家老太爷!”
“哦?这阴司鬼神之事,你从何得知?”
黄二郎恭谨回答:“不敢欺瞒小天师,我家族中长辈有人在城隍手下做阴差……”
这能做阴差的黄皮子,定然是吞食阴气修炼,走的和鬼狐类似的道路。
张牧之突然又想到那晚黄皮子讨封之事,便问道:“几日前曾有你家子弟向我乞求封正,你黄家不能入狐子学堂吗?”
黄二郎被吓了一跳,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这个……那個……,应该是我家不成器的子弟,不好好修炼,想走捷径……”
名唤胡馨儿的白狐开口,替黄二郎解释道:“小天师,黄家子弟其实也能入学,只是大多被胡家之人轻视,所以他们家慢慢就不怎么去了,大多去修鬼狐之道,或者取巧求人讨封!”
张牧之点头,又开口确认了陈家小姐的品性,独自在心中盘算。
“陈家太爷能以凡人之身结交城隍鬼神,还和圆觉寺有来往,这事情值得推敲!”
“那陈家小姐四柱纯阴,陈家突然要和韩员外家结亲,显然是要搞事情……”
“韩员外乃是老君观最赤诚的善信,又是难得的五福俱全之人!”
“他们此举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些人将韩员外害了,我也没脸在老君观落脚,顺便还夺了韩家的福运,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也罢!就显露些手段,也省的这些人再三试探!”
张牧之而今修成了雷法,自然信心大增,巴不得和人斗上一场,来印证修炼的成果。
两只小兽伏在地上,巴巴地抬头望着张牧之,不敢出声。
张牧之心中定计,展颜笑道:“你们两个要跟着我学道,我也不吝啬,不过在这之前需得领受戒律方可!”
胡馨儿、黄二郎一齐叩首:“愿意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