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宅,偌大的餐厅里也只坐了祁老和祁泽禹两个人,加上站在祁老身后的管家桑爷爷,也就只有三个人,真是冷清得不能再冷清了,但胜在氛围,温馨有爱。
祁老注意到祁泽禹不同于往日的沉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整个人散发出轻松愉快的气息。
遂开口问道:“小禹,这是发生了什么,心情那么好?”
“今天配合云叔抓犯人很顺利。”
“就因为这个?之前顺利完成任务后,也没见你那么开心啊。”祁老狐疑地说道。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祁老刨根问底道。
“就是不一样啊!”祁泽禹放下碗筷,悠然回答道。
祁老略微思索一番,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林家。
“是因为林家的小女儿林清梦?”祁老的声音苍劲有力。
“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住爷爷,爷爷还是那样的老当益壮!”
“哈哈哈,原来小禹也会奉承爷爷了。”祁老开怀大笑起来,打趣道。
祁泽禹看着身体依然硬朗、哈哈大笑的爷爷,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怎么能是奉承爷爷的话呢!我说的分明是实话!”祁泽禹反驳道。
“好好好,是实话。”祁老顺着小孙子的话说着,顿了顿,又问道:“林家的小女儿怎么引起你的注意了?”
祁泽禹便又把整个事情中林清梦的表现完完本本地说给祁老听,当然避开了林清梦非比寻常的地方。
末了,祁泽禹总结道:“总之,要是没有她的帮助,商场的事情,是不可能那么顺利、那么完美就结束的。”
祁老祁泰华听着,不住地点头,“嗯,听你这么一说,林家的这个女娃娃确实称得上是巾帼奇才,有雄才大略。我也想见见这个能引起你关注的女孩了。”
不知为何,祁泽禹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甚至比爷爷夸奖他自己还要喜悦。
“好,爷爷以后会有机会见她的。”祁泽禹嘴角微勾,温和地说道。
晚餐后,祁泽禹便回屋继续处理公务。
祁泰华看着祁泽禹的背影,对他身后的管家桑弘柏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弘柏,一晃,小禹都长这么大了啊!”
桑弘柏的声音古朴低沉:“的确,我还记得小少爷第一次抱着个大奖杯回来后,欢呼雀跃的样子,那还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后来,他再拿奖杯或是奖状、功勋回来的时候,他就再没有那样笑过了。”
“是啊,你和我也都老咯,也不知道我还能陪着他多少年!”最后那句话,略微有点伤感。
桑弘柏安慰道:“日子还长,咱们的身子骨也还硬朗着呢!你又何必这样伤春悲秋呢?反正说好了,你不能‘死’在我前头!”
桑弘柏的最后那句话激起了祁老祁泰华的好胜心,“应该是你不能‘死’在我前头吧!”
桑弘柏立刻反驳道:“当然是你不能‘死’在我前头!”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祁泰华语气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不,应该是你不能‘死’在我前头!”
随着争论的白热化,他们不知不觉地走到长桌的两侧,面对面站着,眼神挑衅地看着对方。
桑弘柏语气强硬地说:“你别想耍赖,就是你不能‘死’在我前头!”
祁泰华则扬起下巴,毫不退让地回击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是你不能‘死’在我前头!”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仿佛一定要在这场争论中决出胜负。
其他佣人也不敢劝,唯一能劝的人,在房间里处理公务,她(他)们也不敢去打扰他,便只好看着点两位老人,以防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