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拉托琚一看眼前这个人,身材高挑,剑眉虎目,鼻直口正,长的那叫一个英武帅气,颇为阳刚,身上穿的不是盔甲,而是一身犀牛皮的软靠,很贴身,映照的身材也是健美无比,不由得暗自赞美,真的是个帅气无比。再看肩上扛着的明显是一根大扁担,让他颇有一种遇到云南老乡的感觉。
“来将通名!”玉拉托琚本能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就放下倨傲,问一下对方是谁,要是有名的人就小心些。
“杨勇!”杨勇并不是少言寡语的人,但是少爷说过,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打仗的时候就遵循能动手不吵吵的原则,很少说话。
“好吧,没听过。”玉拉托琚心想今天怎么了,这么犹犹豫豫的,打吧,再次抡刀直劈,由于是步下,所以动作比骑马还要迅捷数倍,看的周围的人尤其哈萨尔一身冷汗,心说要是刚才这么快,俺就投胎去了,真的是佛祖保佑呀。
杨勇的动作几乎和哈萨尔如出一辙,也是横着降魔杖往外一磕,只不过是稍稍向左倾斜着招架的,这样的用力更小,对于攻击的破坏更显着,但是如果单单就是这么一档,那就不算啥了,一挡的同时,杨勇抬腿,当胸一脚踹向玉拉托琚的心口窝,这一招平平无奇,就是传说中的窝心脚,脚尖外撇脚跟用力,玉拉托琚躲闪不及,就这么给踹在了心口上,这一股大力传来,玉拉托琚饶是铜筋铁骨力大无穷也扛不住这一下,身体给踹得飞起,平平退后了七八米,一个屁蹲儿坐在了地上。牛顿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杨勇也站立不稳,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只是没有摔倒,,玉拉托琚并没有受伤,他全身用力身体旋转飞起,大叫一声凌空扑下,真的是气势如虹,当然了如果雪白的衣服上没有一个当胸的大脚印子那就完美了。
话说玉拉托琚一向喜欢白衣示人,就是病态的喜欢耍帅,结果这一脚把他的完美形象全破坏了,尤其是那只鞋子不知走了多少路,沾满了黑色的淤泥,这一下子全都留在了衣服上,还带着扑鼻的恶臭,熏得玉拉托琚恶心欲吐,那简直都要让他疯狂了,所以这第二刀劈下,他不但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还加上了凌空下击的无边气势。
眼看着玉拉托琚堪堪扑到了杨勇的头顶,那把苗刀的锋刃已经离着杨勇的头顶只有寸许了,杨勇一个举火烧天式,枪法中最为平平无奇的起手式,棍头对着玉拉托琚的咽喉下边的凹陷处就是这么一捅。
玉拉托琚大惊失色,自己这一势在必得的刀法,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把喉咙送上去给人家棍子捅一样,虽然他觉得自己铜皮铁骨,挨这么一下可能没啥大不了,但是又不是江湖卖艺的,这种金枪锁喉的滋味还是不要享受的好,于是在空中紧急变向一个横滚,刀锋横抹向杨勇的左颈。杨勇不慌不忙,把棍子一旋,后撤一步身体下蹲棍随身走,口中喊了一声“打!”降魔杖挂定风声就像是打棒球一样一棍子狠狠地抽在玉拉托琚的躯干部位,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的,等于把两个人的力量集中起来给了玉拉托琚一击,把玉拉托琚打的一声惨叫,身体横着飞了出去,幸好他身法矫健,强忍着疼痛在空中一个燕子抄水式,轻轻飘飘站稳了身形,再看一袭白衫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的,不复刚才的帅气光景。
玉拉托琚要气疯了,自己自从五岁从军从无败绩,只有杀人的份,没有被杀的可能,这一次接连两招都给人家轻易破去,而且还用的是最简单的地摊武学,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呀。
话说杨勇本来是杨小瓜的贴身侍卫出身,专门对付刺杀之类的事情,那一身武功都是一次次殊死搏杀中训练出来的,越是贴身肉搏越是拿手,后来杨小瓜带着他出门修行,这一路上当然不是冒充个护法,挑个担子之类的杂务,汉钟离也对他进行了一番指点,那汉钟离本来就是神仙中人,又是汉朝的将军出身,对于各种武学了如指掌,任你是多废物的一个人,如果能活几百岁,还坚持练武,那也肯定天下无敌了,你不看小说里都说什么三十年功力六十年功力,这位可是实打实的三百年功力,那眼光那见识,随便指点几下,杨勇就能够跻身武林中一流的境界了,更何况又传给他金丹妙术,这也不是江湖上的内功能比拟的,如果说一年前的杨勇最多是三国张辽夏侯惇的水平的话,一年后的他已经可以和吕小强一拼高下了。
这种情况玉拉托琚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觉得愤怒、委屈,自己可是天王的儿子呀,转世的天神怎么可以打不赢一个凡人,他暗暗咬牙,我就不信了!玉拉托琚决定使出压箱底的绝学,“斩妖刀法”,这套刀法招式凌厉大气磅礴,极为消耗内力,全套刀法一百零八招,玉拉托琚并没有完全掌握,只能使出天罡部分的三十五招,如果真的使出来,事后不免要大病一场,只是现在情急哪管得了这么多,就决定强行使用了。
这一套刀法使开来果然与众不同,那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把杨勇笼罩在其中,杨勇也不害怕,微合双目,让自己处于一种懵懂状态,似睡似醒,手里的棍子见招拆招,见式破式,每一下都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棍子只是一戳一扫,配合着拳打脚踢,就把玉拉托琚的攻势一一接下,还夹杂着不温不火的反击,打的玉拉托琚灰头土脸,两个人打了足足一个小时,玉拉托琚堪堪把三十五招使完了,忽然气机牵引的他不能停歇,直接使出了那一直不能掌握的天罡最后一招天神临凡来,杨勇似乎感受到了这一招的不同,不由得斗志勃发,也使出了降魔杖法的一招绝学,据说传自一个姓沙的前辈,这一招的名字叫做绞碎流沙,双方就碰在了一起,毫无花巧,降魔杖狠狠地抽打在苗刀的刀锷上,正所谓以我朝锐,击其暮归!就听见当啷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杨勇一棍子打断了玉拉托琚的苗刀!
玉拉托琚一口老血喷出,虽然武器折断,内息奄奄,可是仍然是不服气,和身扑上,要凭借一双肉拳头和杨勇拼命。
这要是遇到某些电影里玉树临风的大侠或者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肯定会呵呵大笑一声,也把兵器扔了,空手对敌,直到打服了你为止,可惜,杨勇不是大侠,什么风范呀气度呀,那是什么?多少钱一斤?手里有棍子,专打你这个空手的,管你服不服,不服就接着打呗,反正最多打死了也就没有废话了。
所以杨勇就像是打高尔夫一样,一棍子又一棍子,打的玉拉托琚漫天飞舞,那惨嚎之声,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呀,直到最后,玉拉托琚再也不向上冲了,一个劲的喊,“俺服了,求求你别打了,饶命呀!”
有士兵过去想把玉拉托琚捆起来,旁边还有羌人的降兵指点,“玉拉托琚王子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曾经在五岁的时候挣断过牦牛绳子,你们这么捆不行的!”
杨勇大大方方的回应,“没关系,捆上就行了,他身上的气机已经给我打散了,浑身的穴道都封住了,除非又一个比他厉害的解穴大师,否则绝对不能让他恢复力量,捆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