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距离燕地不远,既然商议了在喜峰口见面,朱权便带着几名重要官员,和几十个随行的侍从,直接赶了过去。
不出两日,朱权就到了喜峰口附近。
而朱棣早早的就到了,并不是独自前来的,带着几个轻骑,身旁站着一个胖子。
没等多长时间,众人就听到远处传来高亢的奏乐声。
“你从大宁来,换我一城雪白,想吃东北菜~”
奏乐声响彻四周,很快,在两人视线中,远处有一驾马车缓缓前来,这马车非常豪华,乃是用六匹马拉乘的,马匹通体雪白,车驾是用上好檀木打造,纹饰龙飞凤舞。
停到朱棣身前时,朱权从马车中露出面。
在他身后,还有两排威武的士卒跟随,站在远处,目视远方,警惕的扫视周围。
朱棣还好,可他旁边的胖子明显是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这……这……要是传到朝廷耳中,恐怕要惹出大祸啊!”
在朱权出生时,燕王朱棣就已经就藩了。
所以他们两人一开始的交情很浅,后来因为封地相近,相互扶持,故而有了来往。
而朱棣因为性格缘故,崇尚武力,性格较为狂妄,在他眼中,宗室的很多皇子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被他所看重的,也只有晋王朱棡、湘王朱柏,以及宁王朱权了。
“哈哈,权啊,今日我带了美酒,珍藏了十余年的,来与你一同痛饮!”
或许是长年征战的缘故,朱棣的皮肤黝黑,脸上满是风霜之色,不过依然带着爽朗的笑容,直接拉着朱权坐了下来。
“谢四哥。”
朱权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燕地与东北比起来,确实弱了不少,一方面是因为朱权的那些新奇发明,让东北的民力迅速上涨。第二个方面,就是燕地的军事实力稍弱,朝中的大多数资助,都给了关外的大宁。
“四哥啊,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朱权哈哈大笑,又看向朱棣旁边,是个胖乎乎的年轻人,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四哥,这就是高枳吧,几年没见,都长这么胖了。”
“十七叔,别捏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朱高枳小声嘀咕道。
“我就是比你小十岁,你也得喊我皇叔。”
朱权笑意不减,朱棣无奈的摇摇头,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这样嘻嘻哈哈的,这样怎么能行?找到合适的媳妇没有?”
朱权当即摇摇头。
朱棣只能说道:“父皇从前也给你提过醒,可都被你给拒绝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连父皇都敢拒绝。”
朱权傲然道:“四哥,您也知道,在这东北的地界,本王是有名的俊后生,说媒提亲的,差点把我家的府门给拆了。”
“要不我帮你张罗张罗这事,瞧你这身体也好好的,不能耽误娶婆娘生孩子。”
朱权忙挥挥手:“不劳四哥你费心,咱是那闲得住的人吗?咱早就派人打听哪家姑娘好了,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嗐,没一个能让我看对眼的!”
朱高枳热心肠的提醒道:“十七叔,您要不找个斗鸡眼的,这样你就能看对眼了!”
“去去去,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朱权看着比自己胖两圈的朱高枳,毫不客气的摆摆手。
朱高枳十分委屈。
朱棣脸色严肃几分,叹道:“前两年咱燕地打了几次仗,损失不小,就连我手底下几个得力的干将,也出现了伤亡,将士们有了怨气。”
“四哥这是找我哭穷来了?”朱权笑着问道。
朱棣正义凛然道:“并非是哭穷,只是觉得,咱燕地与东北互为友邦,凡事要相互帮衬,要是打仗了,也能有个照应,十七弟,你说对吗?”
“我知道,如今的燕地最需要物资!正好,其实东北这几年壮的厉害,我可以无偿给燕地资助一些物资。”
朱棣顿时大喜,急忙道:“当真?”
要说朱棣也是一个有能力的皇子,但是他热衷于打仗,对于搞内政,往往依赖大儿子朱高枳。
“那是当然!”
“哈哈,十七弟啊!不……宁王殿下!朱高枳,快来快来,给你十七叔磕个头,咱燕地是讲究人,不能平白无故的受人恩德!”
朱棣很是激动,他的志向很大,但是燕地现在却支撑不住,因为燕地的地理位置并不好,防线很长,经常受到蒙古的侵袭。
要是有充足的物资支撑,朱棣敢立下誓言,一定能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朱高枳顿时一愣,你们俩商议大事,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
朱高枳是个实在人,哼哧哼哧的想要跪下,不过朱权却把他扶起来,笑着问道:“四哥,你想要什么物资?”
朱棣皱眉,他还真没想清楚,犹豫半晌,询问道:“要不给我三万斤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