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德祥、范仝和许秀红如同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为防止再出意外,夏立诚决定,留下来和老爸一起值班。
“立诚,姓殷的虽然可恨,用如此下作的办法对付我,但你让他自扇耳光,有点太过分了。”
夏松涛面露阴沉之色,沉声道,“我们共事十多年了,这么一搞,以后可就没法相处了。”
夏立诚抬眼看向父亲,转换话题,出声问:
“爸,您之前说不喝酒,怎么喝多了?”
“立诚,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事呢!”
夏松涛满脸疑惑,“我只喝了一瓶啤酒,但头脑却晕乎乎的,四肢乏力,像是喝了七、八两白酒似的。”
夏立诚抬眼看过去,一脸严肃:
“爸,以您的酒量,一瓶啤酒绝不会如此。”
“您是医生,难道看不出这当中的门道?”
夏松涛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震惊:
“立诚,你是说,姓殷的在啤酒里下药了?”
“不可能吧?”
“爸,您将人性想的太美好!”夏立诚沉声道,“有些人干的事,连畜牲都不如。”
夏松涛满脸阴沉,思索起今晚饭局上情况来。
片刻之后,他恍然大悟,急声说:
“立诚,姓殷的让范仝将药下在我的酒杯里。”
“我喝啤酒时,准备换个杯子,他说什么也不让,直接示意范仝将啤酒倒在里面。”
“爸,你想明白就好,殷德祥为了给您下套,不择手段。”夏立诚沉声道,“大学毕业时,您告诫我,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松涛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沉声道: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
“立诚,既然如此,您刚才怎么不报警,直接将他送到局子里去。”
“爸,您将这事想的太简单了。”夏立诚眉头紧锁,沉声道,“在这事上,女人占据主动,操作的余地很小。”
略作停顿后,他继续说:
“退一步说,就算许秀红认下这笔账,也愿意出面指证殷德祥,她也拿不出过硬的证据,同样,奈何不了他!”
“立诚,这么说,只能便宜姓殷的了?”夏松涛一脸郁闷的问。
“放心,爸,我自有对策。”
夏立诚把握十足的说,“明天,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哦,什么好戏?”夏松涛急声问。
夏立诚卖了个关子,出声答道:
“爸,明天,您就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夏松涛见儿子不愿说,也不勉强:
“立诚,你忙活了一天,累了,早点休息。”
“我抽两支烟,将今晚的事好好捋一捋。”
夏立诚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今晚的事对老爸的人生观、价值观冲击很大,夜深人静时,好好消化一下,是件好事。
夏松涛一连抽了两支烟,听到隔壁床儿子传来均匀的喊声,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今晚这事若非儿子有所防范,提前装了摄像机,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对于夏松涛而言,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许秀红一旦报警,闹的人尽皆知,他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
夏松涛想到这,心中顿觉一阵后怕。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夏松涛低声诵读这一千古名句,目光落在熟睡的儿子身上,满脸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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