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记者,阮家沙场拍摄完了,要不,我们去其他沙场拍摄一下?”
李万年不动声色的问。
“行,李乡长,请您安排!”孟若兮柔声说。
“那就去临近的北湾沙场吧?”
李万年边说,边看向阮华君,“书记,这安排没问题吧?”
作为一乡之长,除乡党委书记阮华君以外,谁也不在李万年眼中。
“北湾沙场比较破旧,去别的沙场吧!”
副乡长贾瑞章抢先道。
若非夏立诚空降东河,贾瑞章早已升任常务副乡长了。
他虽没什么工作能力,但跪舔功夫一流,将乡党委书记阮华君舔舒服了,升职不费吹灰之力。
在乡政府里,贾瑞章是阮书记的代言人,根本不把李乡长放在眼里。
李万年虽很不爽,但却毫无办法。
今天,另当别论!
面对贾瑞章“自然而然”的话语,李万年将脸一沉:
“贾乡长,我在和书记商量问题,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李万年的这一强势表现,不但让贾瑞章哑口无言,就连阮华君也愣在了当场。
“两位记者,走,我们去北湾沙场。”
李万年见阮华君不出声,直接冲孟若兮、魏旭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华君和阮化文互相对视一眼,满脸惊诧,他们心里有个共同的想法:
“李万年今天怎么会如此强势,不会吃错药了吧?”
北湾沙场距离现场不过五、六百米,在李万年的引领下,一行人很快就走过去了。
相对于阮家沙场的热火朝天,这可谓冷清至极。
场长名叫何绪荣,年过五旬,虽满脸沧桑,但炯炯有神的双眸却尽显他的精明与睿智。
当孟若兮询问,现在建筑行业一片红火,北湾沙场怎么会如此冷清时,何绪荣冷声道:
“孟记者,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而该问阮副书记和贾乡长。”
这话一出,阮化文和贾瑞章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
“何绪荣,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贾瑞章怒声喝道,“北湾沙场作为乡办企业,门前冷清,是这个场长无能,与我和阮副书记有什么关系?”
阮化文虽没出声,但两眼紧盯着何绪荣,冷厉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的身体洞穿。
面对贾瑞章的斥问,何绪荣满脸怒色,沉声道:
“三年前,阮家沙场开业之前,你们亲自带领国土、安监、河道管理和派出所等部门的人来到北湾沙场,以消防不合格为由,责令我们停业整顿,没错吧?”
“没错,消防安全责任重大。”
贾瑞章淡定作答,“你们沙场不达标,当然要停业整顿。”
“贾乡长,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何绪荣怒声呵斥,“我们沙场针对乡里列出的问题,一一进行整改,可你们依然说不合格,请问,这作何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整改不到位,当然不合格!”
阮化文一脸正色的回答。
“阮副书记,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半年后,我们沙场所有设施都没做二次改进,验收怎么就合格了?”
何绪荣满脸怒色,两眼逼视阮化文,沉声问。
北湾沙场虽是乡属企业,但却是何绪荣一手创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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