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党委副书记阮化文满脸惊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以来,乡派出所长扈广仁都很听招呼,今天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不会吃错药了吧?
阮化文强压住怒火,抬眼看向阮华君,沉声道:
“书记,我这个副书记,连派出所长都号令不动了,请您指示!”
阮华君抬眼逼视扈广仁,沉声喝问:
“姓扈的,你是不是东河乡派出所长?”
“是……是的,书记。”扈广仁出声道,“请您指……指示!”
他虽敢于硬扛阮化文,但在面对阮华君时,却是另一番情景。
阮华君作为东河乡党委书记,得到阮氏家族的全力支持。
扈广仁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根本不敢与之叫板。
“你既然是东河乡派出所长,就得按照乡党委的指令做事。”
阮华君一脸阴沉的说,“我现在以乡党委书记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将两名记者带到派出所去,弄清相关情况!”
扈广仁听到这话,面露难色,抬眼看向夏立诚。
若非有把柄在夏乡长手中,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按照阮书记的指令去办。
夏立诚抬眼看向阮华君,不动声色的问:
“阮书记,你确定,要将孟记者和魏记者送到派出所去?”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阮华君一脸张扬的回答,“他们的采访虽得到县委宣传部的批准,但在采访过程中,严重损害了东河乡党委、政府的形象。他们必须将这一问题解释清楚,否则,走不了。”
“乡长,您觉得,两位记者的采访,损害乡政府的形象了吗?”
夏立诚抬眼看向乡长李万年,出声问。
李万年轻摇两下头,表示没有。
“书记,你只能说,他们的采访,损害了乡党委的形象,与乡政府无关!”
夏立诚一脸正色的说。
阮华君面露不屑之色,蛮横无理道:
“你少在这说没用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把这事说清楚,别想离开派出所长。”
“阮书记,老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夏立诚一脸正色道,“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这之前,夏立诚见孟若兮拨了个电话出去,极有可能是求援的。
作为省电视台重点栏目的记者,孟若兮的人脉绝非一般人可比。
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
阮华君白了夏立诚一眼,冷声说:
“夏乡长,你初来乍到,对东河的情况不了解。”
“全乡上下没人能威胁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夏立诚抬眼看过去,针锋相对:
“阮书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言尽于此,你看着办!”
阮华君不再搭理他,沉声道:
“扈所长,将人带走!”
扈广仁面露犹豫之色,抬眼看向夏立诚。
“怎么,扈所长,我的话不好使?”
阮华君满脸怒色,“你还要看别人眼色行事?”
阮华君看到这一幕,心中很疑惑:
夏立诚初来乍到,派出所长扈广仁为何对他言听计从?
扈广仁无奈,只得出声道:
“好的,书记,我这就将两位记者请到派出所去!”
见夏立诚并无异常表示,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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