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自己的帐篷?
月泽寻人而去,只见宣凌允昏迷不醒的躺在自己床上,月秋乔正坐在他的床边替他施针。
见到月泽闯进来,月秋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怎么回来这么早。
葛陇山与鬼沼相聚数万里,来回需要数日,更别提加上寻找凌波仙的时间了,怎么算也不可能是四日。
但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眼里的血丝,月秋乔便什么也明白了,心疼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月泽强忍不适的摇摇头,接着关心地问道:“乔姐,他怎么样了?”
“毒素暂时控制住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月秋乔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放入药箱,站起身来。
她望着缠绕在月泽手臂上的血红色的凌波仙,疑惑地开口道:“这是凌波仙?和书中说的不一样。”
此时,凌波仙吸足了月泽的血液,红的妖艳。
她的目光看见扎根在月泽血脉之中的根须,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捏在月泽手腕之上,替他把起脉来,脉象有些虚弱,但还算平稳,估摸着是灵力使用过度,又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还用血液滋养凌波仙,有些内伤和血虚。
把完脉后,月秋乔才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玉瓶,倒出一颗浅红色的丹药习惯性的塞进月泽的嘴里,随即反应过来,月泽已不是小孩,她有些尴尬的将玉瓶递给月泽,嘱咐道:“这药你拿着,每日一颗。”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草药味便在口中溢开,带着点甜甜的味道。
月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胸口的疼痛感和经脉中隐隐的酸涩感都消失了。
“好的,谢谢乔姐。”月泽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这花怎么处理。”
宣凌允中毒已有数日,在这段时间内,妖族曾数次前来攻营,宣凌允却久未见出战,营中难免多了一些流言。
现在既然有了药引,那自然是越早治疗越好,一来月泽也不希望宣凌允遭受毒素的折磨,二来也是稳定军心。
“跟我来。”月秋乔说了一句,随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遇到了赶来的宣哲桑。
月泽回来的动静不大却也不小,足够引人注目,毕竟这个世间不是人人都能御剑飞行,而宣哲桑正是闻声而来的人。
“月少主。”
“启王殿下。”
几人相互行礼道。
一礼完毕,宣哲桑的目光被月泽手臂上的凌波仙吸引,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凌波仙不是白色的吗?怎么是红的。
“这是凌波仙?”他疑惑地问道。
“嗯。”月泽点点头。
宣哲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隐隐明白了什么,旋即微敛着眉宇,开口道:“我去看看凌允。”
见他如此关心宣凌允,月泽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不喜宣哲桑是真,但宣哲桑对宣凌允好也是真。
有时月泽也会烦恼,该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随着两人之间交集加深,月泽也明白宣哲桑是一个可共事的人。
如果去掉他的一些小心思,月泽不介意为了宣凌允与他交好,只是可惜了,他的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月泽眼中的神色暗了下去。
随后跟上月秋乔的步伐,与她一同离去。
为了避免路上有人发现,月泽在手臂上施了个隐身咒,隐去凌波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