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上回拿你一个胆,昨天林场又有人发现仓子了。”
“我让他回头上你们屯子找你去,你给打了,肉多分一份儿给他就行。”徐炮摆手制止了宋昭推辞的话,“你们哥俩也有事儿忙活,不留你们了。”
……
给徐炮留下十条大鱼,他俩拉着爬犁子下山,路上王金虎还在念叨着那个挖阎王窖的缺德。
他们快到山下时,宋昭远远的看见刘连山和他大哥扛着家伙进山。
两拨人擦肩而过,刘白水扫过他们的爬犁子,惊呼道:“你拿我们家夹子干嘛?”
他说完,伸手就要去够夹子,王金虎一把撅住他的手指往后掰:“你还敢认?”
“疼…疼。”刘白水痛的大口吸气。
“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就下了几个夹子,那坑可不是我们挖的,没准儿是那老洞狗子挖的。”刘连山赶紧辩解道。
他谨记刘会计临走时的嘱托,不想再和宋昭发生冲突。
他已经怂了,看这样子他们挖了一天的窖子肯定没收获,犯不上认下这事儿。
“你别放屁,你到山下随便打听去,问问谁见过徐炮下的套子?”
“有人搭理你我白给你一大野猪。”王金虎愤愤不平的说道,“附近正儿八经的猎人谁不知道那是我大爷家?”
刘连山哥俩半天说不出话。
刘白水的手指都快被撅断了,顾忌着宋昭在一边,刘连山始终不敢上前去拉架。
“下回别掏那缺德冒烟儿的阎王窖。”王金虎也没放过刘连山,两人都收拾了一顿,才和宋昭继续拉着爬犁子往榆树屯里走。
刘家哥俩也不敢再往山上跑,生怕那老洞狗子也找他们麻烦,憋屈的跑回家里。
赵淑霞看哥俩儿回来,满脸期待的走上前去:“套到野猪了嘛?”
家里的日子是越过越难。
刘连山便想起了上次自己遇到野猪的林子,寻思着挖些陷阱,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肚子里多少添点儿油水。
他们手里没家伙儿,只能削木头加强杀伤力。
正如徐炮所料,他俩在山上转悠了半天,看见一处暖和的对子房,顺带着把陷阱挖到了附近。
结果猪毛都没捞到一根,反而还搭进去几个夹子。
“没有,遇到宋家那混蛋了,身边跟了一个傻小子,差点儿没把我手指头撅断。”刘白水叹了一口气。
赵淑霞看了一圈儿,发现夹子没了,追问道:“咱借来的夹子呢?”
“让老洞狗子收拾走了。”刘白水心生怯意,怕媳妇儿找宋昭麻烦,随口敷衍道,天寒地冻的,她一个人不敢上山。
“那可是才从娘家借来的!这我咋交代啊!”
“哥,咱下二道河子掏鱼去吧。”刘连山也想揭过这一片儿,“我看宋昭那爬犁子上都是鱼,咱也整点儿回来打打牙祭。”
“去个屁,咱家哪儿有油供你嚯嚯。”赵淑霞没好气的说道。
“诶,你说他捞那么多鱼,就三口人,他吃的完吗他?”
“这鱼…你说他干什么使的?是不是卖到黑市去了,我见他老往公社跑。”刘白水喃喃自语道。
刘连山挠挠头:“他去公社不是找那个知青去了嘛?你可别寻思了,给他找麻烦就是给咱自己找麻烦。”
炕桌边,刘青禾来了精神:“不找他麻烦,明天咱去公社高中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