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门的乱哄哄的狗叫声。
丁巧带着怨气扯开自家的棉窗帘,正好看见宋昭走进去,酸了吧唧的说道:“瞅瞅,门对门住着,这小子从来不带过来看你这个当老叔的一眼。”
宋青山刚在山上受了伤,正是不爽的时候,跟她互相揭短:“这赖我?”
“不是大哥家老大没了那年,你和老太太愣是把大嫂孩子挤兑掉了,搞得他们连掉了几个小子。”
“凭大嫂面瓜似的性格,我只要开口,小昭昨儿打下来的马驼子,甭说熊掌,肉指定得给我拿一份...”他自觉从来没参与过家里老娘们儿干仗的事儿,轻松把自己摘出去。
“嘿,我那是为谁争的?”丁巧瞪着眼就要和他撕巴,“再说了,甭瞅大哥家就一个独苗,兴许..不是前面几个没留住,他们还落不下小昭这个有出息的种呢。”
宋青山斜靠在棉被上抽着卷烟:“合着人家谢谢你合适呗?”
两口子一边拌嘴,一边偷摸盯着对门的动静。
见到宋昭出门时甩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丁巧不小心和他对视上,慌得重新拉上帘子,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现在怎么跟头狼一样。”
宋昭拉着爬犁子站在道边儿上,几次深呼吸平复心情。
刚刚他在院里等着二叔拿东西,正好在发呆,强化后的听力,足以让他听清宋青山一家屋内的窃窃私语。
前世他也曾疑惑过他们这一辈几人不同寻常的年龄分布。
明明宋父年龄最大,反而姐姐和他倒是他们兄弟几个人中相对较小的两个人。
前些年医疗条件还很差,基本上屯里谁家都有养不大的孩子。
前世连最爱絮叨的二婶都没念叨过这方面的事儿。
他只当这是家里的伤疤,从来没有追问过。
今天无意得知往事,沉浸在情绪当中,连二叔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发觉。
如果宋母没落下病根...
“小昭,你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要不我上山跟徐炮说一声,回头再去?”宋钢看见侄子神情恍惚,立马沉声说道。
宋昭纷乱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来,逐渐镇定下来,现在宋母有他打来的鹿心头血养身子,气色越来越好,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他回过神来,轻蔑的瞥了老宅的木门一眼,立刻回道:“我没事。”
打黄羊也是趁着早晚两个时间打最合适。
不过昨天顾忌着身边有二叔在,他们俩光顺着脚印找那只走驼子的棕熊就跑了半天,怕二叔撑不住,昨晚特意过去和徐炮约了傍晚上去草甸子。
今天不用送鱼,宋昭怀抱着黑猫,手牵着狼王,准备和二叔在山上转悠到时候打点儿什么。
宋钢坚持要自己拉爬犁子,他们穿过白狼山,林中万籁俱寂,半天也看不见一个活物。
今年雪大,厚厚的积雪对深山当中的每一种动物都是严酷的考验,不光是狍子野猪不好找食儿。
体格大的食肉动物踩在深雪上,难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惊动猎物,连豺狼虎豹填饱肚子也艰难。
傍晚。
徐炮把矿灯分给宋昭叔侄俩,三个人拖着狗赶往西边的草甸子,宋钢从小坡子的一个老猎人手里借了两条狗,一路上净惦着偷袭宋昭身边的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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