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晚得罪的那个张局,李科长一群人聊天的内容都是上级,文件,土地政策之类的,要不就是政府内部的一些八卦。
反正,我们根本都插不上嘴。
不光是我们,就连徐震都被冷落到了一旁,吴局虽然有心带着我们一起聊天,但话题太高级了,我们根本跟不上。
找了个空隙,徐震把我叫到了外面。
洗手间里,徐震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们跟他们怎么结仇了?我听他们的语气,怨气好像不小啊。”
“徐叔,这个,真是意外。唉,也是该着我们倒霉了。”
我也很无奈,把昨晚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
听完后,徐震顿时大发雷霆道:“你们真是好日子过多了,闲得没事干跟人家玩这种装逼的游戏是吧?真踏马的有病,尤其是这个徐浪,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这个窝囊废,除了给老子惹事,他还会干点什么?”
“徐叔,你也别生气了,这个真是意外。有些事就是这样,你遇上了,就是遇上了,躲也躲不开。”我劝说道。
“你闭嘴!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拉着他啊?这个畜生,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国土资源的这个关系有多么重要吗?真得罪了人家,以后我们天诚置业别想在杭市再拿一块地皮了!草,我真是服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他们,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妈的!”
徐震气得不轻,连连爆了粗口。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发火。
我们现在跟大太子已经翻脸了,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本来有吴局介绍,跟这些人打好关系,以后天诚置业就可以稳稳的立足在杭市,不用担心被针对。
但是,新的关系如果接不上,以后寸步难行。
我无奈道:“徐叔,现在生气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咱们还是想想补救的办法吧,这个张局和李科长可能对我们意见比较大,但吴局不是对我们印象挺好的吗?我们尽量就从吴局这边入手。”
“他对我们印象当然不错了!老子陪他打了一天的高尔夫,又送了几百个给他,但吴局是新调过来的,在国土资源局里自己地位都不稳,他怎么可能打破官场的潜规则,把单位里的同事都得罪死?”徐震说道。
我问道:“那怎么办?”
徐震吸着烟,眉头深锁,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吃完饭,我探探吴局的口风吧。”
接下里的饭局就显得有些无聊了,张局叫张建新,和那个李科长一群人,根本都不稀罕搭理我们。
吃完后,他们拉着吴局去楼上搓麻将,看都没有多看我们一眼。
楼上的包厢里,我们也没办法进去,但又不敢离开。
徐震跟我们三个一起,在门口等了四个多小时,一直等到快天黑了,一群人才出来。
张建新和李科长几个人先走了,吴局特意说要去一下洗手间,留在了后面。
吴局吸着烟,一脸的为难,说道:“老徐啊,不是我不帮忙,你说你们这弄的什么事嘛。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虽然是正的,老张是副职,但资源局里,大部分人都是跟他关系近的,人家真要在手续上刁难你们,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你说,我总不能因为一点点事我就跟他们翻脸吧?那老张的办公室,就在我对面,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徐震连连说道:“是是是,吴局,这件事我明白你的难处。这个真的是意外,我们会长记性的,但希望你还要看在我们的关系,多帮我们缓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