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双目寒光,“所以我得对他的后半生负责。”
“唉唉!”云枝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全大哥……那不也差着十几岁么?”
佛手简直无语:“关上你的脑子。”
她拂袖而去,阿锦进来问:“县主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你随便给我弄的点儿。”
“哦,好嘞,任六哥找你。”
“叫进来。”
任六进来,云枝双手奉上数枚金饼:“谢你救我的护卫。”
任六收了金饼,心说这县主真大方,挠着头说:“县主,您给我家殿下的回信呢?”
“什么回信?”
任六双手比划了个长方形:“就是那日,殿下让我给您送了一封信……”
“你等我一会儿!”
云枝回头找出那封信,囫囵个看到最后的问题。
哦,问她去不去北境。
她傻啊去那里喝风吃沙,挥毫迅速写下“不去”二字,看看觉得十分敷衍,又补了一句“谢谢你的袖箭”。
回头交予任六。
任六高兴的将信封放进衣襟,还拍了拍,云枝便看见他手背上一颗痣。
忽然想起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一张冷淡却温和善意的脸。
下巴上也有一颗痣。
待他走了,唤来丁小:“全大这里有我照应着,你且放心,出去帮我办件事。”
丁小如今对她十分感激:“县主吩咐就是。”
“你们上次去丰仪县,说遇到从前的人,认得我家人,你去问问他们,记不记得那些人的特征。”
她加重了语气:“尤其是那个只有五岁的小娃娃,要是能画出当年的画像最好。”
丁小大惊:“县主可是见到疑似他的人?”
云枝摇头:“可能性极低,可我既然有怀疑,自然要求证,否则心里的坎过不去。”
丁小别无二话,转身就出了门。
傍晚,雪桐和寒星回来,交给云枝一大摞银票:“店铺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个银楼和酒馆。”
云枝数着钱:“动作这么快?”
给雪桐这两天累的,头发都快打结了:“我走的暗门子,价钱被压的低,要不是咱们赶时间又不能引人注意,钱起码还得多三成。”
“已经很不错了,这些钱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
“对了县主,今天外头在说陛下要重开花灯节,定在五日后。”
五日后,那不就是云牧和张氏砍头那天?
京城每年正月十五有花灯会,今年因国丧而取消。
话说这陛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选哪天不好偏选云张二人砍头那天,真是恶趣味。
雪桐满眼期待:“那天定然十分热闹,进出城门方便,我们就那天走吧?”
云枝思考一番:“你容我想想,对了你还没看过全大,他受了伤,你和寒星去看看他醒了没,灶上熬着花花胶鸡汤,饿了就给他喂一些。”
雪桐大惊,往外跑去:“谁人竟能伤了全大哥?”
翌日上午,云枝收到一封请柬。
皇后娘娘的赏花宴,特邀令仪县主入宫。
就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