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序和华霄回头看过来。
华霄想什么不知道,费序却是一脸精光。
“我云弟竟是长公主的人?难怪一路护送我至此,嘴里说着不要,脚还不是往这里走嘿嘿!”
“难道我在京城便入了长公主贵眼,特地让云弟护送我平安到任?”
“哎呀呀,不愧是长公主,果真慧眼识珠,英明睿智啊!”
云枝捂脸。
这误会整大发了。
促狭完云枝,曹敬之又打马上前找费序。
费序有了先前一番猜测,情绪正十分亢奋:
“哟,曹状元?”
曹敬之拱拱手:“费大人有礼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
两人今年春闱同下考场,曹敬之一举夺魁,费序却在二甲末等。
曹敬之有个当大理寺卿的爹,和在朝为官的几个哥哥,自然是留京重用。
而费序无出身无背景,名次也不高,原本是连这个珲县县令也轮不上的。
只是北地正在打仗,那些读了一辈子书考出来的多半不愿意来,才让他毛遂自荐,捡了这个漏。
两人原本并不认识,但费序听过这个名字,远远见过前三甲打马游街。
那是真真正正的风光无限。
战场重逢,状元无甚建树,倒是名不见经传的费序两立奇功。
费序想起他的出身,轻易不可能来这里,小声问:
“贤弟来此可是有重要任务?”
曹敬之不好意思说他是追着赵思怡来的,岔开话题:
“费兄智计无双、立下大功,实乃我辈楷模,与您同届是某的荣幸。”
费序被恭维得鼠目上面的吊梢眉都快飞走了,偏偏还得压着嘴角客气一番:
“贤弟过誉了,愚兄也没做些什么,都是将士们的功劳。”
“还不居功,真乃我朝中流砥柱啊。”
“咳咳,”云枝悄摸摸蹭到华霄右后方:“属下很快就要回京向长公主复命,请问将军前线战况如何啊?”
华霄拿眼尾扫她一眼:“死了很多人。”
云枝心惊肉跳的:“唔……将士们辛苦了,听闻……连二皇子都在北境,他也上战场吗?”
华霄神色淡淡:“保的是他赵姓江山,为什么皇子不能上战场?”
云枝偷看他一眼:“我……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听闻……听闻您的二哥牺牲了……”
她的声音弱弱的、轻轻的,散在风里,不知他听没听见,
“您节哀。”
廖宽已经收到信,带人从戎月开的西门迎出城外。
鸦城剩下的的将领无分大小,全都取下帽子和佩刀,跪地请罪:
“臣等戍守不力,险丢粮草,请将军责罚。”
华霄只扫了他们一眼,坐骑一个停顿都没有,越过他们进城。
城中百姓见援军到了,夹道跪迎。
老弱妇孺泪流满面,相拥着用本地话说:
“援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云枝有些担忧的看向赵思怡和曹敬之。
他们回去若转述给今上,老百姓今天对北骁军的拥戴,来日就会变成砍向他们的大刀。
中军府,叶守信还在睁着眼睛昏迷。
华霄也没废话,令人砍了他的脑袋扔去野外喂狼。
云枝惊呆了,抓着身边人的胳膊:
“都不审一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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