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说:“也是奇了,那日我去带它下山,将您的话一说,它顿时就不闹了,更别说现在与殿下的驰焰在一处。”
云枝抱着小白狐去马厩:“看看他去。”
赵玦跟上揽住她的肩,云枝问:“长公主一切可好?”
“好。”
“静喜和小豆子呢?”
“有一封信,小豆子写的,说给你。”
云枝挪不动道了,赵玦亲亲她:“在书房,去看吗?”
“嗯。”
云枝撕开信封,卫铭的字已经有了风骨,
【云姐姐,你还活着是吗?过年的礼物是你准备的是吗?
静喜不小心听到长公主与涵珠姐姐说话,不知有没有理解错。
无需回信,如果你还活着,我和静喜郡主很高兴。
只愿你一切安好,不用挂念我们。
我已经会写很多字了,静喜也已经启蒙,狗爷有了五个孩子,只有长公主的眼睛还是很模糊……】
孩子絮絮叨叨写了很多,云枝鼻子发酸,红着眼睛靠在赵玦怀里。
赵玦抱着她安慰道:“那孩子聪慧,长公主既然肯帮他送这封信,他便什么都猜到了。”
云枝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是说,不喜京城?”
云枝眨巴着眼睛:“你要回去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赵玦心头一热,将她抱上书桌,缠绵一吻。
他十分情动,但顾念她的身体,及时停下,靠着她喘气。
云枝有些头晕,怎么不继续啊?
推了推他:“我已经好了。”
赵玦手臂用力,紧了紧怀中娇躯:
“不行,郭大夫说得好好休养,至少一个月。”
云枝靠着他肩望向屋顶,问出一个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你……年纪不小了,以前有没有通房?”
“没有。”
“……没有?”
赵玦将人松开,浓眉紧簇:
“真没有!谁又嚼我舌根了?外头荷叔老黑他们,随便哪个你尽管去问。”
如此理直气壮,看来是真没有。
云枝不禁为自己的小心思耳红,低下头勾着他的腰带:
“没有就没有嘛,你急什么。”
赵玦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神情很愉悦:“胡思乱想了?”
云枝拍开他的手:“没有!”
赵玦拿鼻子去蹭她:“真没有?”
云枝忽然咬他嘴唇:“难不难受?”
“你指哪方面?”
云枝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蒸干了,无声下了地,矮下身子,声若蚊蝇:“我帮你。”
原谅赵玦此前无心男女之事,不知道还有这么新鲜的玩法。
简直发了狂。
他还是个极有悟性的学生,最后所有的招数都被变本加厉还到了自己身上。
前世今生她何时被这般珍视过,一颗心仿佛泡进温暖的海洋。
果然这种事,只有面对最爱的人,才最幸福。
月上枝头,云枝精疲力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