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紧握残破的磨刀石,对着狰狞恐怖的怪异人体嘶声大吼道:你别过来。
杜鹃满心期待奇迹的出现,期待自己手中残破的磨刀石能够像之前对付黑猫那样瞬间发出一道黑芒出来,哪怕干不掉眼前的这个诡异的东西,至少能够将其吓退也行,但是,让杜鹃绝望的是她手中的残破磨刀石没有任何的异状出现,简直和一块破砖块没什么区别。
那个诡异的东西瞬息间跨越了数米的距离,一下子出现在了杜鹃的面前,直接和她面对面。
诡异学生略显稚嫩的脸庞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近在咫尺,让杜鹃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杜鹃的心口传来了一阵刺痛,是因为诡异学生足有半尺长的锋利指甲直接刺穿了杜鹃的胸膛。
杜鹃心中不甘,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残破磨刀石拍向对方的脑袋,但是此时杜鹃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了似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就在杜鹃的意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莫离和女人的声音。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看戏啊,小雅汇报的关于她的情况,老板对此很重视,如果不是被其他事情缠住了,说不定这次老板会亲自过来的,我也挺好奇,当主体失去意识之后,她隐藏的另一种人格是什么样的?
大姐,你这是在玩火,这家伙梦游之后,很恐怖的。
别说话了,他出来了。
杜鹃很熟悉此时的感觉,梦中的情景无比清晰,可是一旦梦醒之后,梦中的内容基本上就记不住了,还有梦中的自己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忘记了自己是谁,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按照某种本能在行事,无喜无悲的心态,而杜鹃自己就像是一个看客,任由身体自主的做着本能的动作。
杜鹃的手直接掐住了面前一个看起来仅有十三四岁的中学生的脖子,他的面容铁青狰狞,满口獠牙,双手指甲宛若锋利的尖刀,拼命的挣扎着。
谢谢你让我出来透气。杜鹃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感谢他,但是她还是这样说了,学生的眸中绿芒闪烁,惊惧惨嚎挣扎,杜鹃不是很理解他为何如此的恐惧,但是并不妨碍杜鹃为其送上谢礼,一把刀很突兀的出现在了杜鹃的手中,刃长七寸六分的剔骨刀,至于为何杜鹃会对这把刀这么熟悉,就连杜鹃自己也不知道。
伴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杜鹃手中抓着的那个家伙不动弹了,他的脖颈被剔骨刀刺穿,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杜鹃,眸中的绿芒正在渐渐的暗淡。
尘归尘,土归土,我送你上路吧。随着杜鹃的话音一落,学生的身体化为了黑烟,转眼就消散了,只剩下地上一件老旧破烂沾满了污血的校服。
这个时候似乎有人在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杜鹃朝着上方的楼梯口看去,看到了一抹鲜红的衣角从那边一闪而逝,杜鹃手中的剔骨刀轻轻的敲着楼梯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一步步的往楼上走去,来到了四楼后,再往上去就是楼顶天台了,杜鹃察觉到那里似乎有两个东西在盯着自己看,与此同时,在这四楼的走廊里,也有一个阴气很重的家伙正在朝着自己这边靠近。
杜鹃顿住了脚步,犹豫着先解决哪个,在杜鹃犹豫的时候,四楼走廊突兀的刮起了一阵阴风,森寒的阴风之中,一道身影正在朝着杜鹃这边走来。
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青年,帅气俊俏,穿着一身保安衣服,叼着一根烟来到了杜鹃身前数米外。
保安眯着眼睛看着杜鹃,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笑,轻声说道:你也是有客来的人?不久前才打跑了一个,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你们还真是难缠啊。
话音落地,保安的周围出现了好几道的黑影,都是一些身着校服的中学生,有男有女,冲着杜鹃露出满口獠牙,发出嗬嗬的低沉声音。
今晚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吧。青年保安轻轻的勾了勾手指,邪笑更加的浓郁,他身边的那几个中学生直接嘶吼着朝杜鹃扑杀过去,与此同时,杜鹃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那几个面目狰狞的中学生冲过了杜鹃之前站立的位置,有些茫然的在那边转圈,而那个青年保安此时的身体一僵,脸上的邪笑也僵住了:不可能,你怎么不会受我的幻术影响?
杜鹃的身影出现在了青年的身后,手已经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中的剔骨刀猛地刺了下来,杜鹃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因为在楼顶天台上的东西更加吸引她。
剔骨刀刺进了那青年保安的脖颈同时,四楼走廊中的阴风瞬间消失了,那几个面貌狰狞的中学生,此时也化为黑烟消失了,只留下了几件沾满了污血的破烂校服,被杜鹃抓住的青年保安,此时也消失不见了,但并不是被杜鹃干掉了,而是被人救走了。
此时杜鹃的手中多了一缕鲜红的长发,刚刚那一瞬间,就是这一缕鲜红的长发替换了被杜鹃控制的青年保安,而这缕鲜红的长发上传出的淡淡气息和楼顶天台处的那个吸引杜鹃的气息很相似。
杜鹃的手轻轻一握,那缕鲜红长发瞬间成为了灰烬,随后,杜鹃迈步朝着通往楼顶天台的楼梯走去。
杜鹃出现在天台上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青年保安,此时的他已经昏迷倒地,正被一个后背上趴着鬼婴的青年狂踹着,那家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杜鹃朝那边瞥了一眼之后,那只鬼婴尖叫了一声,吓得缩回了那个邋遢青年的体内,而那个邋遢青年也停止了殴打青年保安的举动,有些惊恐的看着杜鹃,像是个乖宝宝似的垂手站到了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
杜鹃对他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个邋遢青年,但是这不重要,反正在杜鹃看来,这个邋遢青年对她的威胁无限接近于零,杜鹃的眸光转向了另外一边。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人打着红伞,一头鲜红长发随风飘扬,那个一袭红衣旗袍的女人就像是盛开的红莲,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杜鹃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杜鹃,她缓缓的摘掉墨镜,摘掉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美艳靓丽的容颜,对我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一颦一眸动人心,宛若百花盛开之中的那嫣然一笑。
女人声音轻柔的问道: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