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祝姐姐结婚快乐,她为什么要对我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温宜气急质问,“我、我说什么了?”
温幼梨从温常林怀里抬起头,对着她嘶嘶力竭,“你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么?还要让我再重复一次,让我自己把伤口撕烂了给你看才甘心?”
“我——”
温常林冷厉打断她,“你闭嘴!”
温宜被这一声怒吼震颤了身子,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温常林都是宠着她、夸她,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
现在却...
“爸!”委屈充斥全身,温宜的哭声多了几分真实,“明明不是这样的!”
温幼梨眼泪止不住,情绪崩溃用力指着她嘶喊,“好!你说,温宜你自己说,你刚才都对我说了什么?”
温宜语塞。
她怎么可能会把刚才跟温幼梨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除非她不想跟裴厌结婚,不想嫁进裴家了!
“你说!温宜你说啊——”温幼梨哭到喘不上气,“你敢说吗?你只会惺惺作态,虚伪跟我扯什么一家人的感情,让我把你今晚拍下的珠宝免费送你!”
“只会跟我说...说我好可怜,结婚的时候,妈妈都不能到场!”
温宜恨不得撕烂温幼梨的嘴。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掉进了她的圈套。
究竟谁是值得被同情的弱者,大家心中已有判断。
温宜清楚。
纵使自己现在长了四张嘴,都有理说不清。
“爸...”温幼梨颤着手指抓紧温常林的袖子,“温宜刚才说...说你当初把我送走,是不想要我了,觉得我是多余的...是错误的。”
“爸!所以你一直都不想要梨梨的是不是?你一直都讨厌我的...是不是?”
少女几乎哭到昏厥,可手指死死拽着温常林的衣袖,像是拼了命要抓紧救命的稻草。
她泪眼婆娑等一个答案。
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太窒息了。
窒息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喘不上气。
温常林是真的心疼了。
被那一声声无助的质问砸疼,戳中心窝。
“梨梨...”温常林喉咙哽咽,眼角有了湿润,“爸怎么会不要你,怎么会不要我家姑娘。你是爸的骄傲,是温家的小明珠!”
温幼梨抹掉眼泪,说了句让温常林更为心碎的话。
“爸,梨梨想回家。”
【叮咚:温常林好感度已到达70点】
...
车里,温幼梨裹着郁琮的外套坐在副驾。
她眼睛肿着,一路没说话。
“幼幼,要不要喝点水?”
温幼梨看着窗外摇摇头,动作很僵硬,“麻烦你了,让助理大老远把车开过来,然后送我回家。”
“快到了,如果你很累就在车上先睡会儿。”
“郁琮你知道吗?今天真的是我最失望,也是最累的一天。”
郁琮,“为什么这样说?”
她喃喃,“他要结婚了...”
郁琮不太理解小姑娘嘴里的“他”是哪个他。
唯一能从她语气里判断出来的,是孱弱克制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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