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梨话刚说完,绿腰跟白鹭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叩首表述忠心。
“绿腰去唤太医来,白鹭去打水为本宫洗漱更衣。”
二人领了命,小跑着去做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绿腰就带着常太医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常太医也不敢多问,娴熟着给温幼梨包扎,又留下一瓶涂抹的膏药。
他前脚刚走,温元夕身边儿的刘喜后脚就到了。
刘喜是来与温幼梨送诰命文书的,至于为何是这时候,也就他自己心知肚明。
刘喜刚一进殿,便瞧见脖颈上扎了一圈白纱布的少女正在用膳。
“哎呦喂!奴才的长公主这是怎么了?公主金尊玉贵的,脖子上怎么有了伤?”
温幼梨咽下一口鸡茸粥,撂下勺子侧眼瞧他,“刘公公来得巧呐。这太医刚走您就来了,可是陛下盯着我这一隅破地儿?”
“公主这是哪儿的话!陛下若知道了您受伤,心疼还来不及。”
“受伤?”温幼梨讶然抚上脖颈问他,“本宫只是刚和掌印打闹玩了些情趣,何来受伤一说?”
这话一落,刘喜就赶紧跪了下来。
他是来给公主递文书,更是有意来打探公主受伤的原因。
刚才探子来报,说总督怒不可遏进了雀云朝歌殿,陛下心疑总督跟公主的关系,专门让他来瞧瞧。
现在倒好,公主毫不避讳道出自己跟总督私相授受。
这是宫中丑闻,若传出去引公主不快,头一个死的就是他啊!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
“奴才...奴才是来与公主送霍家长房老夫人,还有大夫人的诰命文书。除此之外,奴才什么也没瞧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起来吧,本宫刚也是逗你的。”温幼梨端起碗盏,舀着粥又小口喝。
“公主...”
“嗯?”
“奴才有一事想禀报公主,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刘喜“诶”了声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低着脑袋道,“宫外传遍了...说张大人殿前失仪,公主罚张大人上护国寺为先帝守灵一年,以示警醒。”
温幼梨颔首,“不错。”
“可是公主啊!只是殿前失仪,您罚得如此重,这宫外的大臣家眷,还有满街百姓跟秋闱刚散的学子都...”
“都骂着本宫。”
“您...您知道?”
温幼梨重重放下手中的白玉瓷碗,眉目透出滔天怒气,“那老东西威胁本宫嫁人,本宫不杀他便是留情。”
后头的话刘喜不敢再问,怕问下去引起公主疑心。
与总督私相授受又不愿嫁人,这不摆明了有意龙椅么?
“三日后便是霍家二房老夫人的寿宴,这是霍家长房的诰命文书,还有陛下赏赐的金银拟单,还请长公主过目。”
“福临。”温幼梨朝殿外扬声。
模样清秀的福临连忙进殿,“公主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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