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和李红英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但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苏意晚。
这时,李红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苏意晚的名字,拧眉思索一阵,恍惚间,好像是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她拿起陈诗露所在拔尖班的成绩单细瞧了会儿。
果不其然,在姓名栏下的第一行,是“苏意晚”三个加粗的黑体字。
再往下一行,才是“陈诗露”。
稍稍琢磨片刻,李红英将成绩单放下,唯恐怠慢的起身朝苏意晚那边迎了过去。
“哎哟,瞧阿姨这记性,头一回还没认出来,来来来,快坐快坐……”
等苏意晚在沙发坐下后,李红英又麻利的从钱包里拿了一沓百元大钞出来。
“这样,阿姨也不白占你便宜,该给的辅导费还是会给的,这里是1000块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就再跟阿姨说。”
说着她便硬要往苏意晚手里塞钱。
而苏意晚自然是不会收下的。
“阿姨,都是同学,您没必要破费的。”
一番人情世故,你送我拒,李红英终究还是把钱收回了钱包。
但还是留了一句:“要是需要用钱的话,只管和阿姨说哈。”
苏意晚客客气气的应下。
紧接着,陈诗露又在旁边插了句嘴:“其实……我也可以帮陈清然补课的。”
李红英闻言激动得一拍巴掌,这感情好啊。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双管齐下,怕不是连傻子都能有长进。
最后,李红英分别给了苏意晚和陈诗露一个“我儿子就拜托你了”的诚恳眼神,二话不说,将尚在思考中的陈建军从沙发上拽起,回了房间休息。
砰——
关门的声音落下,陈清然终于是忍不住对苏意晚发问:“你来真的?”
“嗯。”苏意晚回答得仍是十分的干脆,甚至像是没经过大脑思考一样。
“你是闲的没事吗?”
苏意晚一本正经的反问:“朋友之间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陈清然端坐起身子,难得认真起来。
“之前在游戏厅,你亲口说的。”
“那是……”陈清然下意识想要解释,但仔细想想还是作罢。
老实说,真要解释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出门在外,别人问起来,不说朋友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是前妻吧?
那可太刑了。
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陈清然又将目光对准了自己的好妹妹。
“干嘛?”陈诗露眉头轻皱,只是刚和陈清然对上视线,原本放松的神情立马凝固起来。
“露露,你忘了我们打的赌了吗?”
再次提及那临时起草的赌约,陈诗露神情有些恍惚,但还是装作满不在意:“反正你也赢不过我,帮你补习也只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
听着那不太自然的语气,陈清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方才还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间好转了不少。
果然,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鸭子到死,嘴都是硬的。
陈诗露的刀子嘴豆腐心,就跟司马昭的心一样,人尽皆知。
“陈清然,你要是答应你就吱个声儿。”和平常一样,陈诗露的语气里没有多少耐心,尤其是配上她那独特的磁性嗓音,听起来就跟审杀人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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