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依照约定，苏意晚和陈诗露会在下午闲暇时，抱来厚厚的一撂习题集，耐心的为陈清然辅导功课。
久而久之，陈清然偶尔也能端正态度，稍稍配合一下了。
“巴山楚水凄凉地，下一句是什么？”
“Resibonsibility。”
“碳酸钙的提纯？”
“使劲砸。”
但不多。
而到了夜里，没有签署过劳动合同的三人便会照旧来到大学城的美食街上，支起摊位，售卖当天赶早制作的甜品。
生意不说有多火爆，至少比起附近的同行要好上太多，基本上不会有卖不出去的情况。
渐渐的，用于充当噱头的脱单盲盒，也终于能顺利运转，陈清然也终于不用开小号充数了。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早些日子卖给徐智国的人情有了收获。
很多时候，陈清然都能在排队的人群中，瞥见那么两三张熟悉的面孔。
他们大多都是同班的同学，来这里也就是凑个热闹，跟个风。
这倒也能理解，毕竟青春期的中二少年总是喜欢把羁绊啊，情谊啊什么的挂在嘴边，叨叨个没完。
只是陈清然怎么也没想到，徐智国居然能把那几个经常在校门口逮人的保安喊过来。
这多少是有些震惊了。
不得不说，混得开的人，真是到哪都能混开。
这就叫格式。
夜里9点，陈清然收拾好摊位，本想着休息会儿，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陈诗露一把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神色有些失常的好妹妹，陈清然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诗露则是拿出手机，点开了QQ的聊天群。
“陈清然，你现在可出名了。”
陈清然拧眉思索一阵，从陈诗露手中接过手机，埋头细瞧了会儿。
果不其然，他和陈诗露所在的班级群，已经炸开了锅。
99+的消息在屏幕上快速滚动着，并且还时不时有几张甜品摊位的照片流出。
“震惊！富家千金勤工俭学，其背后的原因令人唏嘘！”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我去，这不咱班上那个混子陈清然吗？怎么和苏意晚凑一起去了？”
“陈哥，带我装逼带我飞！”
“什么情况？有没有屌大的出来说说？”
“不造啊。”
“……”
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都是这样，总是喜欢起哄，尤其是在看到某对男女同学走得很近的时候，那是恨不得抓两根红绳在手上，把月老都干下岗。
聊天群里的消息仍在不停刷新着，陈清然关上屏幕，若无其事的将手机还给了陈诗露。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陈诗露拿回手机，见陈清然一脸淡定，不由地问。
陈清然耸了耸肩：“有什么好说的？”
他自认为问心无愧，做人做事坦坦荡荡，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解释，是默认了吗？”顿了顿后，陈诗露又换了个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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