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downplease.”田秋菊砸了一下嘴,重新拿起教鞭,“第三道题注意一下时态。”
陈清然象征性“哦”了一声。
重新在座位上坐下的时候,又恰好用余光瞥见了苏意晚草稿纸上潦草的涂鸦。
其中最显眼的当属一只简笔画的猪头,上面画有十几把扎眼的红叉,生怕别人不知道,旁边还贴心备注了“陈清然”三个字。
这多少是有点太贴心了。
画的很好,下次别画了。
陈清然再次用左手撑起脑袋,面向苏意晚。
只是这次,没有闭眼。
“喂,你就这么讨厌我?”
听到这话,苏意晚顿感不妙,赶忙趴在桌上,用胳膊挡住了草稿纸。
此时恰好赶上打下课铃。
没了老师的约束,她将脸埋进胳膊,朝陈清然那边扔了个“略”字。
“嚯……”
陈清然嘴角轻轻一扬,面带着微妙的情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将其平铺在桌面,拿起笔就在上面随意画了几下。
不一会儿,便有一副崭新的猪头画作问世。
和苏意晚一样,陈清然也贴心的为画作标注了名字。
做完这一切,他心满意足的盖上笔帽,将写有“苏意晚”三个大字的猪头画拿到苏意晚本人面前,像是拿着一张悬赏通缉。
苏意晚往纸上瞄了一眼,幽幽道:“陈清然你幼不幼稚啊?”
陈清然闻言顿时就来了兴致。
“我靠,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你先画的吗?”
苏意晚自认理亏,但和陈诗露呆久了,嘴也变硬了起来:“谁让你偷看了。”
好一个薛定谔的画作。
合着只要不看,上边就是空白是吧?
陈清然无话可说。
这时。
啧啧啧啧啧啧——
一阵悠长的啧啧声从身后响起。
陈清然回头看向坐在自己后桌的好妹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左边是黑,右边是白,这就叫八卦。
“干嘛?”
陈诗露用双手托起两腮,笑眯眯答:“我感觉这上学吧,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何以见得?”
陈诗露不语,只从文具袋里拿出一只铅笔,对着坐在前桌的两人丈量了一会儿。
时不时还会啧啧几声,就好像观看了一场现实版的肥皂剧。
之后,她花了半节课的时间,在一张A4的素描纸上画了两只栩栩如生的猪头,甚至还有细节刻画。
当然,也同样是很贴心的为其标明了备注。
左边一个陈字,右边一个苏字。
看得陈清然哭笑不得。
“露露,你就这么看你哥是吧?”
陈诗露早有准备,很轻易就钻了空子:“我只写了一个陈字,又没说一定是你。”
“呵呵……”
陈清然当即做出决定,拿起笔就在陈诗露的画作上添了一个简笔画的猪头,然后正正方方、工工整整写下了一个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