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数高中一样,锦城一中的学子大多因课程紧张而缺乏锻炼。
除非是那些拿碳板鞋当休闲鞋穿的黑皮体育生,不然这1000,或是800米的长跑,简直要遭老罪。
当然,作为年级排名第一的学霸,苏意晚并不是个例外。
运动细胞不说没有,但也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听到那“体测”两个字,两边脸都白了一圈,跟白天撞见了鬼似的。
时至今日,距离开学分班已经过去了两周,班上的同学也纷纷组建了自己的小团体。
但因为苏意晚性格孤傲,加上身份实在太过耀眼,同班的女生见她大多都是避而远之。
在体育老师宣布集体解散后,与众不同的大小姐,不出意外的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唯一的选择上。
陈清然和陈诗露这时候已经临时签订了新的口头赌约,三局两胜的羽毛球比赛,赌注是两包辣条。
“我可以一起吗?”走到两人面前,苏意晚弱弱地问。
“当然可以,我正准备去找你一起的。”作为善解人意的好闺蜜,陈诗露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陈清然那边,不免产生了怀疑:“你还会打羽毛球?”
苏意晚斟酌了片刻,仰起脸,眼神无比坚定:“不会我可以学。”
陈清然笑了,苏意晚的运动神经他可是知道的,完全可以用“白痴”两个字来形容。
“先说好,我们是有赌注的,你确定要一起?”
“赌注是什么?”苏意晚攥紧衣服的边边角角,一时间想了很多。
不曾想,陈诗露只是哼哼一笑,用手比了个耶,故意装的很夸张:“整整两包辣条。”
还真是一个天大的赌注。
苏意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锦城一中有室内的羽毛球场,作为最容易上手,下限低上限高的球类运动,羽毛球在高中时期极受欢迎。
这时候,球场已经挤满了人,各种颜色的运动鞋在塑胶地板上来回摩擦,咯吱咯吱,发出极为尖锐刺耳的噪声。
三人拿着从器材室借来的羽毛球拍,寻了处无人的场地。
比赛很快开始。
赌上兄长的尊严,在和陈诗露对打时,陈清然快吊慢吊,正杀反杀,各种招式齐出,没一会儿就把自家老妹儿耍的连方向都找不着。
第一场比赛结束,陈诗露感到无比羞辱,索性将球拍随手扔在地上,哼了一声,说什么也不玩了。
“你也太欺负人了!”
陈清然用球拍颠了两下球:“我们这不是在比赛吗?”
“那你也得让让我啊。”
“我让你点总行了吧?”
听到这话,陈诗露嘿嘿一笑,连带着丢失的信心一起,重新将球拍从地上捡了起来。
只是她到底是忘了一句很经典的名言。
正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二场比赛才刚开始没几分钟,可怜的她就又被自己老哥毫不费力的打红温了。
让是让了,但没让多少。如让。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自个儿玩去……”陈诗露气鼓鼓地把球拍递给苏意晚。
陈清然见状还不忘在她伤口上撒盐:“记得两包辣条哈。”
“知道了知道了……”陈诗露语气急促,明显是有些急了。
从小到大,整整十六年,她居然都没有赢过陈清然一次!
看着妹妹像河豚一样鼓起的腮帮子,陈清然心情舒畅地笑了笑。
接着,又将注意力放在苏意晚身上,轻轻喂了一声:“你还要和我对打吗?”
这很明显是在劝人知难而退。
但苏意晚最大的特点就是知难而上,明知山有虎,偏偏就要往明知山跑。
“打。”
她攥紧球拍,很干脆的就同意了。
看起来信心满满。
当然,自取其辱罢了。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把羽毛球发出去的千金大小姐,终于还是选择把球扔给对方来发球。
用网拍轻松接过苏意晚拿手扔过来的羽毛球,陈清然一时语塞。
和陈诗露不同,在羽毛球这方面,苏意晚完完全全就是个连球拍都没摸过几次的新兵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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