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阵动静让附近的同学纷纷投来视线。
骚扰?
还是性骚扰?
那可太有意思了。
等等。
看热闹的众人后知后觉,原来刚才喊骚扰的是陈清然啊!
那就没意思了。
于是众人又纷纷把视线撤走,自顾自忙活起来。
只留下气鼓鼓的苏意晚,脸颊依旧火热。
“你干什么啊你!”
她泄愤似地伸出爪子往陈清然胳膊上挠,不曾想,陈清然反倒还装成了受害者。
“干嘛?分明是你先骚扰我的,别不承认。”
“我骚扰你什么了?”苏意晚咬牙切齿。
既然她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陈清然也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了她:“你手都摸到我大腿上了,这不叫骚扰叫什么?回去等律师函吧。”
“我……”苏意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便窝囊地趴在桌上,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
不一会儿,就写满了有关陈清然的坏话。
像什么“陈清然混蛋”,“陈清然猪头”之类的应有尽有,那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当然,这些是不可能让陈清然本人知道的。自始至终她都用胳膊遮挡得极好,至少她自认为是。
事实上,陈清然只需稍稍坐正身子,就能将纸面上的内容一览无余,只是懒得戳破罢了。
至于坐在后桌的陈诗露,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两人的打情骂俏,现在连啧也不啧了。
就算动静闹得再大,始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权当这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
因为某种不可抗拒的因素影响,原本为了应付体测而制定的训练计划不得已暂停了两天。
这两天,苏意晚真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
即便有陈清然的搀扶,每往下走一步,都感觉无比煎熬,就好像同时被无数根容嬷嬷的针扎一样难受。
一直等到第三天,在各种活络喷剂的buff加持下,才终于恢复好拉伤的肌肉,能和以前一样正常走路了。
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当天放学就强行拉着陈清然和陈诗露一起,再次站在了红色的塑胶跑道上。
有了前两天的前车之鉴,这次练习跑步前,她可是足足热身了十分钟!
并且在跑步的时候,她也是紧跟陈清然的步伐,调整好以前糟糕的跑姿,甚至一度从将近6分的配速压在了5分钟以内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进步!
照这个进度下去,体测及格完全没有问题,要是发挥好,说不定还能冲刺一下满分。
刚跑完三个400米,苏意晚越想越觉得轻松,天真的她感觉自己还真是块跑步的料。
“跑完记得拉伸一下。”同样刚跑完步的陈清然迎面走来,带起一阵微风。
苏意晚应了一声,仰起脸,满眼希冀地问:“我今天跑得怎么样?”
陈清然想了想,也没太打击她:“……还行吧。”
“那我体测是不是没问题了?”苏意晚明显是有些得意过头了。
陈清然见状及时泼了一盆冷水:“想什么呢?你这速度及格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