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痛喝了一阵酒,暗道:“张哥哥不让我喝,怕我喝醉打不过那秃子,我不信,要喝个痛快。”
从半夜一直喝到快要天明。
抬眼见外面天色显露些亮光,暗道:“张哥哥要给我法宝防身,我要他那东西干什么?”
“我趁着他不知道,自己早走,去土龙山打了那王狗,回来给他看。”
“好好,要走这就走,再等会,那哥哥要来找我了。”
周璧下定决心,放下酒碗,出洞就走。
他暗催白气隐藏,没人能察觉到。
不久下了苦绿山,掏出王真人给的玉珠,略催,珠上果然射出一道黄光,指引方向。
凌晨的凉风吹过,略带点凄厉的寒意,但周璧喝多了酒,在这风下,浑身更感觉火热。
自叫道:“好,去那土龙山走一趟,必要把王狗打服了!”
而在周璧离开不久,张赤儿就亲自来找周璧,但没想到敲门不应,喊话无声,等开了门,看见洞中充满酒味,人无踪影。
张赤儿立即派人四处找,但找一通也找不到,这才明白了。
张赤儿担忧,对崔唐道:“我这兄弟原来是这样硬的脾气。如今不见,想必是自去土龙山了。他不要我法宝倒没什么,只是担心他轻敌出事。”
崔唐安慰道:“主人别担心,那周老爷不是一般人。如龙似虎,如山似海,一般事情困不住他。”
“崔唐,你果真这么看?我还以为昨晚在宴席上,你是为解围才说的。”
“主人,我从没说过假话。这周老爷以后必定有作为。另外,小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主人,我们在这苦绿山虽然快活,但只是小丘小壑,不得安稳。比如那王贼,只有些小手段,就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照你说,我们怎么能安稳?”
“我们山上妖,大多天真烂漫,做兄弟那都是两肋插刀,情深义重,那是没的说。但论起争斗保卫,和人拼杀,却比不上外面许多势力。照我看,我们不如投了一家明主,即便不能有惊天成就,但也能让我们这些兄弟长久。”
张赤儿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虽然做这一山之主,但比起那些宗门名家来,仍似井底之蛙。天地广大,能人众多,而论到争斗拼杀,各种手段,这确实不是我擅长。就像那王贼,我便拿他没有办法。”
叹气道:“唉,细想来,我甚惭愧,为这一山之主,但却不能保全诸位兄弟。”
崔唐道:“主人不必忧虑。正所谓,天生万种,各有其性。无论人妖,天生下来,性情便注定了,这是天意,人力怎能改变?”
又说:“主人虽然缺少争斗手段,但做个将军统领,绝对是绰绰有余。不如投个明主,在他手下做个得力干将,也算一场好事。”
“这事情好是好,我向来喜动不喜静,做个将军统领打人杀人倒也快活,省得勾心斗角、谋划费心。只是去哪里找明主来投?若是那些宗门,能瞧得上我们吗?”
崔唐笑道:“主人勿忧,我早想好了,这明主远在天边,近却在眼前。”
张赤儿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去投那王贼?”
崔唐忙摆手:“那怎能?我是说那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