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止步。
陆衡急道:“可见我李师兄?”
“不曾见得。”
正说着,空中灵云飞涌而来,蒋寒波领头在前。
陆衡忙飞空去迎,周璧也紧跟着。
空中相接,陆衡飞云到近,向人群四处观望,却不见李伯阳,更没有一个泰山宗修士。
边寻边向蒋寒波问道:“蒋道友,我李师兄在哪?”
蒋寒波面色发苦,众微湖门修士也都是掩面不言。
陆衡心头一紧,又道:“怎么,道友不曾遇到我三个师兄吗?难道走错了道路?”
蒋寒波张口:“啊——唉!”长叹一口气,又说不出。
陆衡此时注意到微湖门修士身上都狼狈,许多带伤,心肝提到嗓子,颤抖道:“蒋道友,莫不是出事了?”
蒋寒波抬头看陆衡,不由得泪下,痛哭道:“陆道友,我对不起你们泰山宗!”
陆衡身体一僵,竟往旁倒去,周璧忙去一把扶住,接着对蒋寒波怒喝:“蒋寒波!你将来龙去脉速说清!怎么我三位师兄去救你们,你们回来,他们却一去不返!”
周璧言语如雷,盛怒之下,似乎震得周围风都停了。
蒋寒波几乎不敢和周璧对视,被他一震,竟浑身寒毛都立起来。
陆衡挣扎起来,喝道:“周璧!不得无礼!”
又对蒋寒波道:“蒋道友,我等先落地再说。”
众人停云落地,派人防卫四周,接着入松林坐下。
周璧紧坐在陆衡旁边,微湖门弟子围着一圈坐着,正对面是蒋寒波。
“蒋道友请将事情说来,到底如何?”
蒋寒波点点头,将如何见到大泽门修士虚弱,如何请李伯阳等人相助,共同攻打大泽门修士,如何受诱敌之计中了埋伏,元丘山、冯莹豹如何惨死,李伯阳如何功亏一篑。
陆衡一边听着,一边攥紧拳头,听到最后,手指缝里往下滴血,原来是攥拳太紧,指甲将手插破了。
陆衡问:“蒋道友如何逃脱?”
“说来真是无颜。当时有断峰将我们和李道友分割成两边,那龙河宗褚雄川似乎对李道友极恨,专带人围攻他,因此打我微湖门修士的就少。
“同时我师弟许青鹿偶然发现一处虚空裂缝,设法将那小孔引大了,这才从阵法中破开一条路,逃生出来。此番能逃,全是李道友以性命换来,我们汗颜愧疚不已。”
周璧闻言大怒,挺身要发作,旁边陆衡一把将他拉住,对他摇头,他怒视蒋寒波,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陆衡沉吟许久,仰天长叹一口气,道:“龙河宗,褚雄川!好好,你好手段!不报此仇,我陆衡非人哉!”
微湖门众修士心头都悬着一口气,听陆衡说这话,这才略放松些。
陆衡道:“蒋道友,事到如今,不知道友如何想法?”
“陆道友,此番大祸,说来是我引起。到最后我微湖门无损,而泰山宗大伤,我等都是愧疚欲死。无论道友有什么要求,我等都必听从。”
“啊,此事乃龙河宗狗贼奸诈,实不能怪罪道友,岂能因这事胁迫道友,这岂是我泰山宗之风?”
微湖门修士听了都大受感动,没想到陆衡竟如何胸怀。
陆衡接着叹气道:“只是我三位师兄全灭,如今泰山宗只剩我和周璧师弟两个,这九门朝桂大事将如何为好?”
蒋寒波拱手道:“微湖门永远是泰山宗的盟友,若有帮忙之事,无论险阻,我等都必去。”
“好,常言道,落井下石常得见,雪中送炭难有闻。有道友这话,我感激万分。请道友仍在此处歇息。容我和师弟商量商量,再看今后怎么办。”